初中的时候,戴曦光开始叛逆,简直就是一个问题少女,离家出走、和家人顶嘴,继而冷战、逃课,成绩总是起伏不定……
诸如此类的事情让她和戴女士操碎了心,她却总是满不在乎。
自从戴女士病重之后,戴曦光好像一夜长大,忽然变得一点都不需要人操心,甚至在很多时候能够保护戴月光了。
想起以前的事,戴月光心中一阵虚然,那些事情明明才过去没多久。
学校离家并不算远,她很快就到了。
付过车费,戴月光下车。
偏午的阳光晒得空气烫呼呼的,贴在她裸露的雪白手臂上,以及又长又直的小腿上。
走进自家总是安安静静的院子,浮躁的盛夏气息好像被阻挡在外了。
只是一推开工作室的木门,她感到里面的空气实在有点奇怪。
里面有两个人——
秦由简正低着头玩手机;郑比松正对着一盆云竹。
听到开门声,看向戴月光的人只有郑比松,见到是她回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郑先生,好久不见。”
“阿月,阿曦的事怎么样?”
“怎么你也知道了?”
戴月光看向秦由简,他已经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
这女人——她那是什么表情。秦由简腹诽,“放心吧,不是我告诉他。”
“今天刚好休息,我是听阿瑜说的。”郑比松向戴月光走来。
戴月光不知为什么郑比松会到小树唱歌来,所以他的到来就是秦由简叫自己快点回家的原因吧。
“喔,害你担心跑一趟。”
戴月光将包放下,她请郑比松到会客区坐,然后泡了茶。
“对了,才想起来还没给你们介绍,那是我同学秦由简。”戴月光一边说,一边叫秦由简过来喝茶。
“不想喝。”秦由简站在柜台后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你不用再介绍,刚才郑誓瑜已经介绍过。”说完他低下头,不再理会他们,确切说是不再理会戴月光。
郑比松觉得有点尴尬,不过他不打算轻易退缩,他可不是为了打听戴曦光的事情才在小树唱歌留到现在。
“阿曦的事已经平息了,只是小事情,郑先生你不用担心。”出于礼貌,戴月光又简要地说了一遍。
“那就好,小孩真是让人操心。”郑比松说这种话的时候,总会让戴月光猛地意识到他们隔着辈分。他端起茶杯,问:“现在你和秦先生一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