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由简笑:“我比他幸运多了,几米应该是触及过生命沉重底线的人。”
“是啊,从他的作品里能感受到他那颗承受过黑暗和重压的心,可是感觉他也因此变得更温柔和慈悲了。”
“没想到你也看几米。”
“没想到你也看几米。”戴月光重复着他的话,“几米也是天蝎座。”
“无所谓,同一个星座的人不计其数。”……
不知不觉地,他们说了好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的微博只有几百个关注,我还是不关注了。”秦由简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
“嗯,反正我觉得你应该会记住我的账号名。”戴月光微微一笑。
“看心情吧。”他觉得她淡淡而笑的样子怪美。
“对了,下午我要去苗圃公司订购一些盆景树,你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不用留人看店?”
“礼拜四人很少,不要紧的。”
“那去吧。”
午餐过后,他们关上院门,一同朝中山公园地铁站走去。
“忽然怀念我的车。”走在雨迹未干的道路上,秦由简说,“厦门地铁开通之后,我一次都没有坐过。”
“我很好奇——”戴月光不确定能不能问,看得出来,秦由简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
“好奇我的车?”秦由简的心情不错,原来,和信赖的人走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而且和戴月光聊天很轻松,她懂得适可而止,也没有强烈的窥探欲。
“不是啦,我说的是早前的事,你爸不是派人来监视你吗,后来怎么样了?”虽然秦由简从未详细说过他的家事,不过从他被断了经济来源、不愿继承家业、被监视以及能够全世界到处玩、也没坐过厦门地铁,戴月光已经彻底信了,他家非富即贵,况且,他自己也说过自己是富n代。
因此她又悄悄地压了压心底的悸动,决定在他离开自己之前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好,且不说他和自己的家庭实在过于悬殊。
“没有后来,最近我家里事情很多,我爸暂时应该没空管我的事情。”秦由简没想到她还记得半个多月前的事情。
“说实话,住到我家你很不习惯吧?我们是穷苦人家。”
“iss戴,你对穷苦是不是有误解?”
“反正,跟你家相比事实如此。”
“我对穷苦的定义是苦求而不得,你呢?”
戴月光愕然,其实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当真了。
两个人的步调不快,雨后的空气有些黏糊。
“你说得太广泛了,人的欲望无穷无尽,照你说这世界还会有富足的人吗?”
“当然有,不是有知足常乐这个词语吗?”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所以你干嘛要说想念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