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马车来这里的客人不多见,两个丫环装束的更不多见。
拍卖行的伙计虽感到有些稀奇,但还是迎了上来,双手作揖,语气不无敷衍,“这位贵客,您是来看玉的吧!”
“不必侍候!”谢良媛轻喝一声,拒绝伙计的引路。
伙计微微一怔,直觉这女子身上散发的气势非同寻常,就在这一愣怔间,谢良媛已是步进大堂,熟门熟路地直上了二楼的贵宾区,进了门,绕过厅中一樽与人齐高的滴水观音玉像,再走过一道约三丈长的窄小通道后,来到一扇黑檀木门前,推开——
迈了一半的脚步收住,谢良媛秀眉皱起。
怎么有人会在她专用的休息室呆着,还是个男人?难道是她自已走错了房间?
她讶然地看看案台上放的几块未雕琢的璞玉,一盒上好的并开封的岭南檀香,扬州双面绣屏风,还有上面挂着的……艳色小肚兜。
那是她最后一次离开前,换了衣裳后,随手抛上去的。
她有一种揪狂的冲动!
这该死的郑中希,居让让一个男人进她的闺房!
一席黑色缎袍包裹着如修竹般的挺拨身躯,原本负手而立,听闻动静,缓缓转身,那一刹那,仿若半面妆,在惊心动魄中款款揭开……那容颜似水,眸不动,却如千斛琉璃挥洒出摄魂夺魄的美丽。
谢良媛微微抽气出声,她的右手的拇指忍不住地抽了抽,一种浓浓的痒意,从……。指尖升起!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从那一双无法用语言描摩双眼,到那高挺的鼻梁,缓缓下移,那唇……。嗯!色润,丰而不厚,棱角分明,这个地方有点难度呀,该用什么颜色上料?
朱丹色?
不行,太艳,不适合男体!
粉色?
不行,会破坏整体气质,搞不好把这么好的材质整成了一副伶人样!
要不?
浅粉中加点血?来点地狱天尊的气质?
谢良媛完全陷入创作时的左右为难……
青荷是直接张了口,唇瓣时不时地颤一颤,抖一抖,一副脑瘫的傻样。
黑袍男子琉璃色的眼眸微眯,声线清冷幽扬,“决定了?”
“什么?”谢良媛思维依旧沉在脑壳一角,无法浮动。
“你不是店里的伙计?”黑袍男子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眼眸随之簇燃起一抹冷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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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赐儿出场了,来点掌声呀,光这段描写,我琢磨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