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挪开视线,沉默了。
她当初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张阴翳的死人皮,带着几分替天行道的目的想教他做人,将他一举拉下神坛,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被虐惨的竟是自己。
傅臻摸上她的脸,声音意外的很温柔,为了煮粥,熬了一夜?
罗浅一怔,好似被人戳破心思,谁说的。
男人的拇指滑过她遮不住的黑眼圈,淡笑不语。
女人困的要命,到了这会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索性懒得嘴硬了。
把你的床让给我。
傅臻抿嘴,好。
正常病床都是单人床,VIP房特别点,足足可以容纳两个人。
罗浅也不客气,上了床倒头就睡,天转凉,她缩着身子靠近他取暖。
身侧的男人本在电脑打字,可敲击键盘的声响吵着她,她在睡梦中皱眉,傅臻侧目瞧了眼,回完最后一个邮件便合上电脑。
她睡的很沉,小脸红扑扑的,好似新摘的鲜果,看着就让人有品尝的食欲。
男人低身靠近,伸出手臂将人儿拉进怀里,罗浅睡着时是她最安静的时刻,除此以外,她能闹腾的让人头皮炸裂。
他低头盯着她看了会儿,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鼻尖,呼吸温烫,罗浅舒服的搂紧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病房门拉开个极小的口子,有人笑眯眯的注视了半响。
老太太。
嘘。
傅奶奶慢悠悠转身,满脸藏不住的笑意,阳阳在办正事呢,我们过两天再来。
病房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罗浅一觉睡到下午,要不是被电话吵醒,她困的能睡到世界末日。
宋渊这个老变态,不等她发起床气,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今晚有个酒局,他要陪周燃,傅臻住院,让她代表律所参加。
挂断电话,罗浅带着一身惺忪睡意起床。
她下床穿好鞋,背上小包就跟他洒脱道别,我走了。
正在看书的傅大律师合上书,侧头看她,去哪儿?
一言不发拧包就走,还真把这当快捷酒店了。
晚上有个酒局,宋渊去不了,你又老弱病残,只能我上。
傅臻皱了皱眉,转身去拿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算了,圈子里的交流会,我们总得派个人去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