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酿金堂内,除了没人没有灯火,什么异样也没有。
陈深仔细看着树影花丛,想看出个鬼怪来——毕竟不是说闹鬼嘛。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如果要说异常,也不是没有——酿金堂大门,落满灰尘,结满蛛网,酿金堂的院子小巷上却不见一片落叶,花草被修剪得恰到好处。
五年无人进出的酿金堂,就像一直有人生活在里面打理似的,这么大的院子打理得这么好,还不像是一个人住着,像是至少有几百个家丁住着。
酿金堂很大,必竟是首富带的地方,没有几百家丁,跟本不能保持整洁。
陈深跳下墙来,脚崴到了,他扶了扶额,对自己这具身体要多不满又多不满。
一路走来,并无什么妖精鬼怪,陈深走在干净的大院,进入了酿金堂主堂。
一瘸一拐走进去的。
主院内,放这一个紫檀木匣子,一封信。
檀木匣子上,刻有酿金堂山河纹,落了封,信上也是。
这封,是陈深的爹教他的,陈家的封,这世上只有陈家人能下也只有陈家人能解的山河封。
陈家虽大,却只有陈堂主与陈深两个人身上,才流了纯粹的陈家血液,才能落得下这山河封。
就这么摆在主堂内,明显是怕陈深找不到,但就不怕被人拿走吗?
陈深为他心大的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解开山河封,陈深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仿佛看到他的爹正在冲他微笑,在像他招手。
……等等,就是他爹在向他招手啊。陈深走了上去。
中年男子俊得很,看起来很柔和,一看就是极有耐心的长相,不像是在商场上争毫夺厘的大和首富,却正是陈深的亲爹。
“爹,是你吗?”陈深看到熟悉的人,有一些怀疑是梦。
“深深,不是爹能是谁。”陈堂主模着陈深的头发“我这头发都没白呢,你小子到好,把头发都磨白了。”
“孩儿就是头发白了,也是大和最俊的郎。”
“不知羞,你脸皮怎么被生的这么厚,丑成这样还能这么说。”
“都是爹养得不对,养了这么多年,就养厚了我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