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陈深是很皮的,最爱偷偷溜出酿金堂,去程家酒店偷喝李老板娘的开心颜。
十岁,才十岁,把酒当水喝,陈堂主因此急得拿着鞭子围着陈深团团转,硬是下不去手打一鞭子子。
最后陈堂主无奈的蹲在陈深面前:“儿子,喝酒是不好的,不喝了好吗?我给你买糖浆喝,听话啊!”
陈深的母亲跟本不管陈深,陈堂主又是当爹又是当妈,对这个儿子百般爱护,凡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爹爹,我不醉啊,糖浆也不及开心颜甜。”小小的陈深也对着自家爹爹晓以情理。
“你还小,不懂这些,听爹爹的话。”
…………
陈深觉得,他的父亲,是个值得全天下的儿子为之骄傲的父亲。
实力强悍,没有架子,对儿子的小小固执,他可以花上几天几夜来说服……
这样的人,这样好,怎么就死了。
“师兄,我爹他……”
怎么死的,陈深还是没办法平静地问出来。
“陈堂主一代英雄,为大和,为三金城而死。”顾楚江说。
“我知道我爹是是为大和……我听了一个传言,我是否走火入魔过?”
“不曾。”顾楚江答得斩钉截铁。
陈深摇了摇头,知道顾楚江在隐瞒些什么,但他不做无用功死问到底。
他拉着顾楚江的衣袖,说:“师兄,你愿意和我起拜拜我这老父亲吗?”
顾楚江点了点头:“我小师弟的爹,我当然求着也要来拜的。”
…………
于是青山之间,逝者墓前,黑衣白发的身影,和一个白衣黑发的身影,一叩一拜,整整三叩三拜才起身。
顾楚江把几盏小菜,香烛纸钱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和陈深一起烧着纸钱。
“师弟,以往种种,都已故去,长眠者只会希望你好好活着。”
“嗯,我知道。现在我又活了一,明白死的人活的人都有希望我活着的,更何况,至少我不会辜负师兄救我回来,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我没付多大代价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