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官一个激灵,抽出军刀,大叫道:“掷弹兵!”
八个身材高大的郑弹兵站出来,由助手点燃顾炸弹的导火索,丝丝地作响,然后扔过对船去。
艉部和艏部各吃了三个炸弹,中部则挨了两个。
轰……!
弹丸、碎钉横飞,炸得那些伏低的荷兰人鬼哭狼嚎一般,有的家伙挨炸点近的,脸正对着的,被炸成了花脸猫,甚至眼睛炸瞎。
该种炸弹实在是没良心啊!
来自督军的设想,这些年来,他光做不说,但随着他的设想一一变成事实,大家对他的敬畏日增,根本上认定了他是妈祖娘娘座下的金铜童子下凡来!
……
洪熙官高举军刀,大叫道:“兄弟们跟我上!”
随着东南官官兵们的热烈欢呼声中,他们分别从船头和船尾登上荷兰船。
洪熙官从荷兰船被打烂的舷墙上跳下来,直接落在了一门还在冒烟的滚烫的大炮上,旁边的擦炮手用一根杆子朝他捅去,洪熙官连挡都不挡,直接一刀斩向那个家伙,擦炮手很清楚得失,连忙低头闪刀,洪熙官从他的身边掠过,下到了甲板上,这才发现面前是一堵由长矛和刀剑组成的人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许多人面目狰狞,身上血迹斑斑,而他还在不停地喊着:“冲啊!”
荷兰人刚想送这个胆大包天的明人见海龙王,但很快他们就抬高了头,因为明人源源不断地过到船上,他们发射霰弹,打得荷兰人激发凶性,双方拼杀在一起,一场短兵相接的残酷撕杀开始了。
人们互相对打、砍杀、使用枪支互相射击,在狭小的空间里你来我往,受伤的人连躺倒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如同野兽般地嚎叫着互相撕打。
红毛番牛高马大,挥舞短兵器极具优势,但是东南军自有作战方式,他们多用枪枝,近战则是刺刀,密集成群,以枪刺阵迎敌,打得有章有法。
当然,也有些猛人,象洪熙官与一个军官模样的荷兰人“看对了眼”,两人展开了一场男人间的对话,刀剑砍得火星四溅,激情四溢!
旁边的一个土著,看出便宜来,就用长矛来捅洪熙官。
洪熙官的剑给荷兰军官的刀给挡着,没有办法去对付那把长矛,想退又被后面的人给挡着,急得他浑身冒汗地叫道:“快来人!”正担心得不得了时,身边轰然大响。
一个满脸横肉的东南军,拿着一把喷子,怒目而视地扣动板机,火光喷射,把对方的长矛手打飞出撞倒了后面的荷兰人,大家滚作一团。
那个东南军,打完喷子,就手抓起一把手枪,向着与洪熙官交手的荷人军官,一枪把他打中了小腹。
洪熙官乘势一剑,割在那个军官脖子上,就势一磨!
血光飙起,对方的眼里的眼神让洪熙官好久都忘记不了!
船头的艏楼上大概集结了二百多的红毛番和土著,他们齐心协力地冲锋,试图把东南军赶下船去,而东南军装填子弹没那么快,正在这要命的时候,八颗炸弹从天而降,落在荷兰人中间!
接着又是八颗!
再来八颗……
荷兰人被炸得黯然销魂,他X的,这有完没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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