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凉微微启唇,“王爷,很久之前在东燕太师府,咱们见过。您还记得吗?”
男人顿了片刻,干脆答,“不记得。”
沈未凉咂舌,不满的小声嘀咕,“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萧燃横眉,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女人假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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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月色淋漓。
沈未凉反手劈晕了守在柴房门口的两个山匪,然后一脚踹开厚重的木门。一片灰蒙蒙之后,小丫鬟泪眼汪汪朝女人的方向哭唤,“夫人……呜呜呜……”
沈未凉上前解开捆住翠浅的粗绳子,而后摸了摸她杂乱的发辫,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离开这儿。”
翠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拉住女人的衣袖哽咽道,“夫人……世子爷他,世子爷他刚刚被带走了。”
沈未凉蹙眉,扶着小丫鬟站起来,“我先送你下山。不要害怕,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萧燃不费力气解决掉山寨中巡夜的匪徒之后,没什么耐心地踹开主营营门,想要寻宋昭庭的下落,却瞧见孟长礼被绑在屋内一根木柱子上,身旁的山匪正举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对着他的面额。
男人剑未出鞘,手掌抻起剑柄,直直朝山匪后颈劈去。那人应声倒下,手中的烙铁也摔出去老远,溅起几颗星火。
宋昭庭站在屋子中央,这才回过身来,饶有趣味地盯住眉眼肃杀的萧燃,然后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大胡子,笑道,“少侠好本事,竟能找上山来。”
男人懒得同他废话,抽剑斩断了束着孟长礼的铁锁,声色冷冷,“你怎么样?”
孟长礼活动了下四肢,背后传来些剧烈的痛感。他呲牙咧嘴地蹿到萧燃身后摆摆手以示无碍,而后冲着宋昭庭气势汹汹地骂道,“王八羔子,竟然想把你爷爷我丢下山喂狼,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宋昭庭晃了晃手中的信函,嘲弄着开口,“你不是堂堂世子爷吗?怎的家里连这点儿赎金都拿不出来?你可知惠成王在这信中写了什么?”
孟长礼兀自翻了个白眼,在男人身后伸了伸脖子,不屑地问,“我爹写了什么?”
宋昭庭嗤笑,大声念了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孟长礼:………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