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潜扯过卷子,胡乱塞进桌肚里。
沈诺白也没拦他,只是绷着笑,“今天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老班要我盯着你改完这张卷子。”
他又补充,“改不完,不能回家的那种。”
闻言,周潜人麻了。
得,赵文明是真知道怎么治他。
周潜又把卷子狠狠扯出来,认命地从喉咙里挤出个字,“……改他丫的。”
作者有话说:
沈诺白:你藏我手杖?
周潜:你藏我照片?
……
一些默契的巧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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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公式
两节晚自习后,铃声刚一响,班里的人如同候鸟归巢,背上书包往外冲。
一开门,能冻掉手的寒风从头灌倒脚。每个人不由自主地缩手弯脖,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坨塞进羽绒服里。
“潜哥、诺白,你们还不走?”
吕鑫磊背上书包,望向后排。此时教室里除了这一对儿同桌,就没有别人了。
周潜往后靠着椅子,黑笔夹在指尖晃了晃,“老班还在等我交卷子。”
“卷子?错题集啊?”
吕鑫磊好奇地凑头过来,“你一晚上都没弄完?照着诺白的py呗。”
说到最后,他一眼看见桌面上满是红叉的卷子,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看向周潜的眼神充满敬佩,“潜哥,秀还是你秀。”
要知道,赵文明要求的改错题,可不是把正确答案更正在卷子上那么简单。
而是,要单独准备一个本子,从题目一个字一个字地抄,每一步解析都要写完整。
更变态的是,赵文明发明了一套分级更正法——选择题的前5题和大题的前3题,每题抄5遍;选择题6至12题和填空题每题抄3遍;剩下的每题1遍。
就因为这套分级更正法,他们班做数学卷子和别人都不一样,只担心简单的题做错,尤其是大题里的解决问题。一道题没算对,可就相当于一篇语文小课文的罚抄。
“要不你一手握三根笔抄?何亚轩就那样……”
周潜木着脸盯着他。
吕鑫磊砸吧砸吧嘴,投去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等人都走后,教室里又空又静,好像连同屋里的热气一齐被带走了。
白炽灯在周潜的发旋上打下一圈光晕,影子落在卷子上。
沈诺白侧头望了一眼。
周潜正在画四棱锥。
他坐姿懒散,单手不耐烦地支着头,另一只手捏着笔,随意地写写画画。可笔尖落在纸面上,短线却出奇划得平直,几笔后,一个方正的四棱锥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