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元德因为昨晚的变故,受了不小的打击,又对邢鸿学受伤之事很是愧疚,干脆给他找些事做,免得沉浸在那件事里,影响心情。邢鸿山和白安荣找了过来,正看见这个洞,脸色很不好看。白安荣:“天杀的,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邢弘山:“之前把整个邢家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这个通道,之后短短几天竟然能做到如此。”说着就要走,刑天突然问道:“两位师祖,这世上可有起死回生的方法?”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白安荣看他脸色突然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掌门,你很清楚,这世上并没有人能做到起死回生。就算是留住了魂魄,那也是与天作对,与地府做对。”刑天嘴角扯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看起来却更苦了:“我不信,世间之大,我不信就没有办法能留住他的命。”邢弘山察觉到一丝不对:“掌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迟陌还有十一年的寿命,你怎么突然下令让人四处查找逆天改命的法子?”“是啊,发生何事了?”白安荣也不明白。原来祖上只告诉了自己,他这是在给我考虑的时间,让我主动做出抉择。或者说,逼我做出一个既定的选择。“无事,这几天我会留在邢家。”邢弘山与他并肩而行:“掌门,这次去那边,一切可还顺利?”刑天:“不过是个局。”“掌门的意思是,关闭道场本来就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您去一趟?”“嗯。”刑天的声音淡淡的:“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种威胁,要是我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会真的关闭道场,答应了,自然相安无事。”邢弘山眉头一紧:“他提出了什么条件?”刑天停下脚步:“不过是让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无条件的为他们测算,且不得有误。”最后四个字才是重点,邢弘山一甩衣袖:“欺人太甚!”刑天:“师祖莫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总算是避免了道场被关,协会里的那些人也成不了气候。”他往前走着,邢弘山没有跟上去,只是说了一句:“掌门,若有任何事情,切不可独自承受,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好。”刑天转过头:“那就请师祖再找找有没有逆天改命的法子。”又是这句话,邢弘山没再勉强,掌门不愿意说没人能逼他。不过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了迟陌的寿命。他掐指一算,愣了一下:“怎么会……明明还有十一年的时间。”转身去了邢家的藏书阁,这里面都是自古以来收集起来的孤本,甚至有不少禁术。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不行之后邢天再次尝试联系祖上邢临,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邢弘山和白安荣也尝试面见祖上问问可否有解决之法,也一直没有成功。邢临不愿意见他们,就算见了事情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也没有其他解法,为今之计只有让阴阳两玉合并。邢鸿学在傍晚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就是一个不小心被打了一掌。对方并不恋战,见夺不了包乐乐和舍利子就想跑。“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邢鸿学摆摆手,说起来还有点丢脸。堂堂邢家三大师祖之一,那么多年除了邢弘山和白安荣之外从无敌手,昨晚竟然被人偷袭,还给人跑了,真是汗颜。“是我大意了。”邢天:“师祖没事就好,昨夜的黑衣人师祖觉得会是谁?有什么线索吗?”邢鸿学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喝了一口茶:“他使得招数不属于我们知道的任何一派,但阴气很重,对方也不是邪祟。”“像不像来自地府?”邢鸿学看了邢天一眼,恍然大悟:“正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十分纯正,也只有地府之人才有这样的阴气,与鬼差的十分相似。不是鬼,那就是常年在地府游走的人。”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邢天一直在追查,才过几天,又收到清天观的消息,说遭到了夜袭,伤了好几名弟子,还死了一名。对反企图盗走清天观的镇观之宝,还好由道长亲自看管,这才没有被盗走。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和身份,但道长描述的情况与邢鸿学说的很相似,看来是同一拨人甚至是同一个人。既然对方来自地府,想在一天之内转移地方也不是不可能。迟陌一个人在深市上学,邢天连夜赶了回去。第二天一早,迟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邢天正躺在他身边。巨大的惊喜降临,迟陌在愣了一秒之后猛地抱住了他狂蹭:“你回来啦!”邢天睁开眼睛,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的更紧:“嗯,想你了。”迟陌爬起来跪坐在床头:“那太好了,今天我考试,你来接我好不好?”“好。”邢天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这几天我都不会离开,一直陪着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或者遇到不寻常的人?”迟陌:“没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鸿学师祖还好吗?”邢天坐起来,一把将他横抱起进了浴室,迟陌惊呼出声,搂紧他的脖子:“你做什么?我还要去考试!”邢天在他的脸颊亲吻一下:“放心,只是带你去洗漱。师祖没什么事,包乐乐也没事。事情已经有了点眉目,但暂时不能告诉你,等你这两天考完试之后才能参与进来。要是考得不好,我就不让你参与了。”他语气平淡的威胁着,迟陌“哼”了一声:“我会考得很好,让你乖乖的把所有线索都告诉我。”“拭目以待,我们聪明的陌陌,来,洗脸。”他伸出手给迟陌抹着泡沫,迟陌乖乖的让他给自己洗。“你肿么、把我当——小孩儿唔?”迟陌被他揉的话都说不清楚。邢天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真可爱。”迟陌那他的手拿开,自己用清水洗干净了,又拿起蘸了牙膏的两支牙刷,一人塞一只,鼓着腮帮子:“我可没小你几岁。”邢天吐出嘴里的唾沫,用水淑了下口,把手撑在洗漱台上,从背后环住他。透过镜子里看着对方,低头侧脸在迟陌带着水珠的耳朵上吻了一下,又将耳垂含在嘴里吮吸。“五岁也是大。”“嗯……”迟陌缩了一下肩膀,侧头把自己的耳朵扯出来,没什么威力的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流氓。”邢天微微离开他,用唇蹭着迟陌的脸颊和耳郭,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几点考试?”“九、九点。”邢天看了眼时间,现在不到七点半,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不行。“你要干什么?”迟陌警惕的看着他,双手放在胸前挡着,逃也逃不掉。邢天从镜子里盯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你啊。”睡袍下摆被推到腰上,邢天抹了一把头发,动作缓慢而有力,散发出来的魅力让迟陌难以抗拒。他一阵腿软,突然又被抱着换了个面,终于可以直接看到邢天的脸。耳朵尖都红透了,只能轻声求饶:“你,你轻点儿。”“好。”邢天抱起他坐在洗漱台上,有些凉,但很快就被身体的热意盖过。为了保持平衡,他只能紧紧勾住他的腰,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一样,捧住刑天的脑袋:“别……”太……太难捱了,可是自己并不讨厌,或者说极为喜欢。“叫声老公来听听。”迟陌不肯叫,太害羞了。邢天突然发了狠,迟陌在剧烈的冲击中失了声,听到他低声哄道:“夫君也行。”迟陌捏紧他的肩膀,十指因为不堪重负的刺激而深陷进去,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后面一个称呼:“夫……嗯──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