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消消气,”李慈溪松开了李南承,满脸不好意思,“小本心里还是难过的啊,你要是把傅教授伤了,他心里该更不好受了。”
“我觉得傅教授不是那样的人,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李慈溪刮了刮鼻头,继续道,“从发生这件事到现在,小本也还没有机会找他问清楚呢,咱们急于责怪别人也不太好吧。”
李南承心里认同他的话,但嘴巴上却还是不饶人。
“还是我跟他聊聊吧,你这满腔怒火的肯定谈不拢。”
而昨天傅辰生刚回到家,叶时音给他递了杯水,就接过外卖匆匆道别离开了。
他觉得叶时音当时的样子很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
他瞅了眼表,没顾上喝水,便像往常一样给李本溪打了电话。
可是手机关机让他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他给李南承打通了电话,听他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才觉得肯定出事儿了。
但李南承听起来并不愿意说出实情,他心里一急,便连夜开车去了李南承比赛的市区。
李慈溪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到李本溪入住的酒店,联系了酒店和赛事方。
人家却说李本溪早就退房离开了,李慈溪的电话一来,他赶忙接了起来。
“傅教授您好,我是小本的哥哥李慈溪。”
“你好你好,本溪在你那吗?本溪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本溪他,出了点事儿……”
李慈溪把刚刚李本溪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傅辰生,傅辰生这边仿佛没了支点,整个人瘫坐在了酒店大厅的沙发里。
“傅教授,我希望,如果您对我弟弟是真心实意的,就好好待他,如果不喜欢,也请您说清楚——你们俩,就此断了吧,别再伤害我弟弟了,也别再打扰您……我的弟弟我可以自己疼。”
李慈溪的电话刚挂断,叶时音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边打起精神想要开车前往医院探望李本溪,边听她的电话。
“辰生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叶时音昨天没再接到许移安的信息或是电话,她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另一方面,她很在意昨天那杯水,是否起了效果。
“时音,昨天你在家里,遇到本溪了是不是?”
叶时音有些发愣,她知道傅辰生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但她却还是不愿意提及,只在电话那头沉默着。
“叶时音!本溪他出事儿了!”
傅辰生情绪有些失控,发出声音之后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抱歉时音,希望你没有做伤害他的事,否则我会很失望。”
门敲了几声,李本溪随便应了声,结果看清来人,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叶时音却满目和善,将带来的水果和花篮放在一旁,温声细语道:“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你的导员,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叶时音面容有些忧虑,但李本溪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对于他生病的难过。
“有话直说。”
“其实……”叶时音有些犹豫,“有些事情,关于辰生哥的,不应该由我来说明的,但辰生哥他既然没有告诉你,想必是有他的疑虑吧……”
“既然不该你多事,那你闭嘴就是了。”
叶时音虽然知道李本溪的脾气,但当面说出这样的话,她在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她很是讶异地看着他,那张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甚至冰冷到了极点。
“那天在他家里,你故意跟我说的话,大概不需要再特地来医院和我重复一遍。”李本溪抬眼盯着她,“你是想说,傅辰生有严重的抑郁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