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听不到,又一直都是低着头开溜的姿势,所以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早就翻身下床,站在这里抱着肩膀,看着他鬼鬼祟祟一路溜过来。
林惜长睫惊慌而又尴尬地抖了抖,下意识倒退一步,却被聂北弦大手一捞打横抱到床边。
聂北弦三下两下将他按趴在床上,就开始教训他。
大巴掌落下,却并不十分用力,像是家长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
林惜小嘴巴扁扁,小手伸过去挡着,委委屈屈地湿了眼眶。
好疼哦,昨夜就……
今天还要挨打。
挣扎着转过身去,他双手成拳捧在一起,大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求饶。
聂北弦冷着脸,停下了。
唇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疼?”
林惜扁着小嘴,轻轻点头。
“疼就对了!”
聂北弦说着,上床趴在了他身上,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好歹缠绵了半宿,刚睁眼就要走?这么无情吗?”
你也知道缠绵了半宿,自己有多畜生,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往人家那里打!
“什么眼神?打的就是你疼的地方,还跑吗?”聂北弦说着,又不轻不重地在他细腰上捏了一下。
林惜小眉头蹙起,呼吸一紧,用力摇了摇头,不跑了。
想跑也跑不了了呀!
聂北弦盯着他的小脸儿审视了好一会儿,目光下移,落在他脖颈间的点点红梅。
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声音却低沉阴郁,“怪不得要出去卖,你是真的空虚啊,昨晚浪得飞起啊。”
林惜眸光颤动,白皙的小脸倏忽间羞红。
他伸出手想要打哑语解释,他是被妈妈下了药卖到会所的。
却见聂北弦继续嗤笑:“不过也没什么不好,你越浪,我越兴奋,是好事。”
林惜眼尾泛红,慢慢放下双手。
突然间不想再解释了。
他垂下眸子,对着聂北弦比了一个要手机的手势,聂北弦递给他。
他便在上面打字问道:【既然我昨夜满足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用刑?就当是……】
【交易。】
他故意借着聂北弦的话头,把话说得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