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阮绵在心里暗暗问了一遍自已,她很清楚答案,就算李锦心说了,她也会帮忙的,因为对方手里筹码够硬。
可忽然,她有些不明白。
“江先生,那你为什么肯帮我这个忙?”
自已跟江岸一没深交,二没情分。
江岸一截修长的手指,摁在桌沿磕碰几下,他黑沉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我要是说跟陆淮南有关,你信吗?”
“你想帮我,报复他?”
“聪明。”
几乎是一刹那间的事,阮绵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的场景。
江岸今天约她是有备而来。
难道陆淮南也在这边?
江岸故意的?
不过阮绵很快反应,思绪回拢,清斋是她主动找的地方,可以完全排除江岸有备而来,先下手的可能性。
江岸说:“你跟陆淮南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他这话说得坚定又笃定,就像是他亲眼看到她跟陆淮南的相处日常。
由此得出的结论。
阮绵觉得好笑:“江先生,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于打探别人的隐私了?”
“当然,你有权否认。”
江岸说完话,服务员把点心摆上桌。
清斋的早点那是出了名的精致漂亮,尤其是那一个两口不到的榴莲酥,香味四溢,入口酥香即化,后劲更是留香持久。
江岸身高手长,他夹起一块往她碟子里送。
用的是公筷:“你先尝尝。”
明明是她找的地方,她请客,倒显得是他在尽主翁之谊。
阮绵拿筷子别出一小块,放进嘴里,舌尖是满副的榴莲酥香。
在味蕾上瞬间绽放开。
“味道果然名不虚传。”阮绵有感而发。
紧接着,她把剩下的那半块多,一并吃完。
在此之间,阮绵甚至想过一个拙劣的办法,利用江岸让陆淮南跟她离婚。
这个念头产出再到消灭,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她觉得大概率不会成功,反而会适得其反,惹祸上身。
陆淮南是个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性格。
阮绵保持着平稳的心态,跟江岸吃完这顿饭,结束时,临近下午一点多钟,她只请了半天的假,还得赶回一院去上班。
“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