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面露责备的道:“阮绵,我那天看到他坐在医院廊道里……呕掉眼泪……”
阮绵并不乐意这种迟来的深情。
甚至觉得有些虚伪做作。
眼底划过不善:“轻慈,你今天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姜轻慈咬着牙根:“宋医生他对你是一片……一片真心,比陆淮南真得多。”
真心?
迟来的真心有什么用?
倘若当年,宋砚安不是一贯冷漠,而是坚定的选择她,认定她,她阮绵又何至此嫁给陆淮南,受这些年的奚落。
若是宋砚安不是一味的要她去爱,去表达去付出。
阮绵也不会想着报复阮渺,牺牲自已一辈子的幸福。
那时的她,觉得反正爱已经给过人了,她不会再爱上另外的男人,才会那般无所顾忌的跟陆淮南走。
人一旦失去信念,活如行尸走肉。
阮绵深刻记得。
跟宋砚安刚分手的那阵子,他身边的所有朋友,都觉得是阮绵辜负了他。
她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人。
都觉得是她害得宋砚安承受不住打击,出国疗愈情伤。
没人问过,她阮绵的感受。
她决定嫁给陆淮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跟宋砚安划上了句号。
连朋友都没得做。
眼眶微微发热,心尖窜起股酸涩,这种情绪破防的征兆已经许久未有了。
她嘴角扬起:“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绵绵,你就真的没想过……”
“没想过。”
姜轻慈努力撑着眼皮,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清醒一点:“可陆淮南对你也并不好,他外边还包养了小三,不止一个。”
姜轻慈是真的喝醉了。
说得自已都开始心疼。
那双迷离带雾的眼睛里,皆是一片柔软,低声道:“我其实挺心疼像宋医生那样的人,他若是知道那么爱,一定会好好珍惜……”
“轻慈,你别说了。”
不是她受不了,而是她不愿意听。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最好的办法便是装聋作哑,当做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