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玖自觉失言,说:“其实我是怕,你知道后,演不好戏,害得我们穿了帮。”
韩盛景眉头一簇:“你倒是会演戏,演得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相信了是你欺侮了她,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被禁足关在院里,也没个人来瞧你,不闷得慌?”
唐玖笑道:“不会啊,这不是有纤云陪着我吗。”
韩盛景指指唐玖隆起的肚子:“你不闷得慌,我儿子都闷得慌了。”
接着,韩盛景便去向老夫人请求,解除了唐玖的禁足令。
他还是用的这句话:“唐玖不闷,她肚子里面我的儿子、您的孙子都闷得慌了。”
可老夫人却冷笑一声:“景儿你好糊涂,唐玖当时离府,是与谁一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我的孙子,还得另说。如今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关着她,直到她诞下孩子。若果真不是我们韩家的子嗣,就直接了断了小孽种的命。”
韩盛景听着老夫人的话,不禁身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像是不认识母亲一般。
那个自小疼爱她的母亲,自打父兄去世,就变了一个人,整颗心就只剩“子嗣”二字。
韩盛景没有当面与老夫人争辩,他悄悄命阿果去城外寻了座院落,打扫干净后,趁夜带着唐玖和纤云离了府。
自此,将军府日常的军务之事,都交到这座院落来,由韩盛景亲自处理,也不再向老夫人禀告。
老夫人得知韩盛景领了唐玖外出,自然气愤不已,私下命人去请了两三次,韩盛景皆称,城外空气好,暂时不回府。
老夫人不想被人知道府里的矛盾,于是对外宣称,少将军和九夫人离府独居,是她的命令,是为了让九夫人好好养胎的。
又过了些时日,眼看着唐玖的肚子快要足月了,少夫人托人送来补品,说是老夫人命她送的,请唐玖一定要服下。
于是纤云便去熬了药,熬好后,递给唐玖,说:“老夫人还是惦记着夫人的。”
唐玖端着碗,刚准备服下,却闻到一股子似曾相识的刺鼻之味,条件反射地心噗噗直跳。
她于是放下碗,眯眼思忖。
纤云只当是唐玖怕苦:“夫人,这药总归有些苦,要不我拿些橘皮给你含上?”
唐玖听到橘皮二字,忽然间想起来了!前一世,她作为府里的老人,曾经为一桩家务事主持公道。
当时,孙辈里有一个侍妾有了身孕,快要临盆却意外小产了。那名侍妾指出,是喝了一位夫人送的补药,导致突然腹痛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