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看啊,没准你心情好就答应了!”
喻意勾着唇,“那我也再想想看。”
楚灵均一挑眉,意料之中的结果。
“我先去洗澡。你去把窗户打开通风,再把蜡烛灭了。每块区域剩一支就行。”
“为什么要灭?”
“你闻着不难受?”
楚灵均动动鼻子,“好像闻着是有点晕。奇怪,咖啡怎么就不会?”
“自然和人造的区别。蜡烛点着浪费,灭了吧。”别人用几块的普通蜡烛,这位少爷用的是几百上千的香薰蜡烛,连喻意都觉得穷奢极侈。
楚灵均却是突然想到什么,“噔噔噔”跑到客厅,把地上的蜡烛往餐桌上搬,他一次四支,没多久就把全部的蜡烛搬上桌。
不多不少,刚好三十支。
喻意不解地站在原地,等他的说法。
“你过来。”
喻意照做。
楚灵均扬起唇弧,“生日不是要吹蜡烛吗?你上回生日,我来不及赶回来,正好,现在补吹!”
她心头一动,“这也是你一开始就想好的?”
“不是,突然想到的!”他一脸“你看我是不是很机智”的小表情,“而且这有三十支蜡烛,你也差不多这个岁数,刚好。”
话音落下,楚灵均敏感地觉察到气氛一冷,下一秒,耳边响起喻意冷幽幽的嗓音:“二十六。”
他微愣,意识到她说的“二十六”是指年龄,接道:“二十□□舍五入就三十了,不是差不多?”
“是二十六。”
她又强调了一遍,嗓音更冷几分,楚灵均猛然想起贝女士的教导——女人最忌讳的问题就是年龄,没有之一。
可这不是贝女士那种中年妇女该有的忌讳吗?喻意才二十六,而且,她也不像会在乎这些的人啊?
不过,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火速闭上嘴,再挪走桌面上的四根蜡烛,一口气吹灭,憨笑道:“现在只有二十六根了!你吹吧!”
喻意将烛光里他憨笑的脸收入眼底,而后盯着盈盈的烛光,只觉心里有那么一块在被一点点擦亮。
“你吹啊——”身边这位少爷是急性子,催促。
喻意这才缓缓俯下身,嗅到香气,道:“这是佛手柑。”话落,她轻吹一口气,蜡烛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