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戚渊推门离去,乐岫都还在想他说的话,一笑她嘴唇就扯着疼。
戚渊是从哪里来的想法,觉得感情还有排队这件事,竟然跟她说他是先来的,他是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她给他发个爱的号码牌,上面标个一号。
再说橘子他不是要回去了嘛。
静秋她们进来前,乐岫换了一件元宝高领的衣裳:“本宫说话说太快,嘴皮子撕着了。”
“天呐,都流血了,殿下你唇不干呀,怎么就裂开了。”
鹅黄一边念叨一边找药膏,只是她才拿到药膏,戚渊那边就派了人送来了药。
“在嘴巴上擦药,本宫像是喜欢自讨苦吃的人?”
两瓶药乐岫都没用,那么小的伤口,睡一觉就能愈合了,多余的去擦药,纯粹是找罪受尝伤药的味道。
戚渊会驻地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乐岫觉着整个驻地都活力了不少,至少没再听到那群公子哥抱怨的声音。
隔日乐岫没见到戚渊,同时他也没吩咐让她做些什么。
既然他不下达命令,那她自然只能像他说的一样做她能做的事。找人问了卓明,乐岫换了身稍朴素的衣裙,接了施粥的活。
除了她之外,乐岫当然还叫了戚宝松他们。
“不是想为自己好友报仇,那就别窝在驻地,多出去看看。”
“施粥这类谁都能做的事,我们去有什么用?”戚宝松一心想进了护队去剿山匪,听到乐岫那么说,不屑地扯了扯唇。
“连施粥谁都能做的事都做不好,那你就更不要想着去剿匪。”
乐岫一句话就让戚宝松来了火气,双手撑在胸前:“去就去,公主堂姐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原本这事是遵循自愿原则,但戚宝松心里有火,那几个不愿意去的都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到了最后除了躺着静养的席家汶,他们算是全员出动。
昭城不止一个粥棚,粮食开始是国库运来了一些,后来戚渊来了之后,一路砍人脑袋,那些人的财产全都充了公。
一个小小的县令家里的仓库米满的都要溢出来,任由米放潮放坏也不愿意施舍百姓。
乐岫觉得这种米是不能吃了,不过统筹这事的官员道:“有些坏透的有毒了是不能吃了,但有些没事,只是放的太久的沉米,味道不好也不好嚼动,但总比让百姓吃观音土好。”
粥棚施粥的是好白米,侧面放着没煮过的沉米,如果有人要可以拿半斤。
“有味道怎么吃?”戚宝松皱了皱眉,看着那堆发黄粮食,他家里吃的都是上好的贡米,粒粒分明,他没见过生米,这种米他们家的下人恐怕都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