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若是真的忌惮臣,为何深夜将臣叫到宫中?”
“天下即已经易主,臣便不再隐瞒。”长琴道:“我与陛下相交四年,陛下虽看不透臣,臣却看得透陛下。陛下会信臣。”
“如何说?”
“洛渊原并非洛国太子人选。只因洛王想要保住四皇子,故将臣送至祁国。”他无奈道:“陛下不必多想,臣除默琅外,穷的一无所有,并无力要挟祁国。”
君扬沉思许久,半晌后羞恼的说道:“洛王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臣呢,臣算什么?”
“阿渊是我妹夫,这亏自然是不能让你吃!”
果然,君扬这孩子,帅不过三秒。
长琴垂眸,悄无声息的笑了笑。
破功的君扬,面上有些挂不住,本想继续装一装帝王范,但看着长琴从眼梢到嘴角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时,便恼怒的哼了一声。
“陛下。”长琴道:“以陛下与我情分,陛下怎么轻松怎么来便好。”
君扬哀叹一声,支起一边的膝盖坐好,问道:“那你日后在洛国的处境岂不是很艰难?”
“最怕的便是护不得默琅此生周全。”
“听说洛王儿子特别多,比你有权势的只多不少,你要如何与他们斗。”
“臣无力抗争。”
“稍等。”君扬想了想,站起来在书房内翻来找去,终于将一副泛了黄的图纸找到了。他将图纸打开,食指圈了圈湘江湘北两城,说:“此处与洛国山岭交接,阿渊说此处可屯多少兵?”
“陛下这是让我反?”
“我并没有说。只是若借你二十万兵,可护得默琅平安?”
长琴不言。
君扬又道:“这二十万兵不多,洛国有西北王守住门户,地势易守难攻,恐难成命,况且进入洛国之后,祁军便成了送上门的肥肉,所以我并没有让你谋反的意思,只不过这二十万兵同湘江湘北,我借你三年,可够护你登上皇位?”
“陛下不怕我反咬一口?”
“你会吗?”
“陛下如何以为?”
“阿渊,我信你。”
“那这兵,臣归国时,借四月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