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你觉得,我站出来有什么用?”
“没用啊,我看了开心。”
“为什么?”
“你说君默琅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多可怜,还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你难道不出来表示一下你对君默琅情义天地可鉴日月可媲吗?”
长琴皱眉:“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牙疼的紧。”
武德顾自斟了一杯酒道:“看来你是有打算了。”
“顺其自然。”
“噫。”
辰望宫灯火通明,舞女舞姿翩翩,祁王偏了偏头,敬了长琴一杯酒。
长琴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远处君扬、君安、君襄、君默琅三人不知道再说着什么,君默琅起身,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她缓缓跪坐在长琴身旁。
武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君默琅从脖颈上取下那颗晶石坠子,放在桌子上推到长琴眼前。
她道:“默琅也不知此物从何而来,又该还与谁,但除了你,我也并不知道该给谁了。”
她眼角噬了点泪花,轻道:“父母之命,默琅不敢违背,此物就先交于公子保管,若有转圜余地,默琅自会来取。”
长琴淡看一眼,道了声好。
君默琅牵强一笑,将杯中酒水缓缓饮尽。离去时,袖角拂过他的肩膀,似染来半肩残香。
夜深时宴席才结束。
长琴与君扬、君襄二人告别,马车走远之后,武德才慢慢现身,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施法将马车这片天地与外界隔绝起来,这才开了口:“刘畅的祖父是丞相,父亲是御史大夫,皇后是刘家女儿,君扬是刘家女儿生的,长琴……你懂我的意思吗?”
“说来听听。”
武德点头:“刘畅祖父今年六十有余,就算祁王忌惮他的权位,也为必会和一个耄耋老人计较,可御史大夫刘长陵与太尉姜海共司三军,刘长陵父亲是丞相,势头自然要比姜海高上一些。刘皇后统领后宫多年,众多嫔妃都无所出,她却生下太子,大皇子十七岁那年便被派去驻守边疆,二皇子十六岁另立府邸,便是此生都与皇位无缘了。其中的事情,恐怕我不说,你也能猜个一二。刘家若是刘畅再入仕,怕是等君扬登上皇位,这天下便要改姓刘了。”
“所以。”长琴道:“祁王将君默琅许给刘畅是想慢慢剥削刘家权利?”
“是。祁王心意难测,这次恐怕有些为难了。”
“难做就不做了,收了真情水本君就回天界,难不成天君还会再开张条子。”
“说不定,哦,对了。”武德星君在衣袖里掏啊掏,终于是掏出了一张白纸,白纸上盖着御印,原本只有两行小字的白纸,又加了两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