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的道理她懂,可那是事急从权,她哪里想得到这个。
&ldo;咳,没有,&rdo;轻殊眼神飘忽了下,随手拨了拨额边的发,&ldo;是小黑小白说的。&rdo;
那双澄澈又洞察的双眸凝了她一眼,小黑小白是断不敢碰他的,扶渊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ldo;嗯,今日可有哪里想去?&rdo;
之前一连几日,他都带着她四处游乐,轻殊虽不知晓原因,但皆是她所喜欢的,便也是乐意至极,他忽然这般问,倒是把她问住了。
&ldo;嗯……&rdo;她当真思索了片刻,随后认真道:&ldo;我好些天没收拾琳琅了。&rdo;
&ldo;……&rdo;她还真是语出惊人,在外游乐竟比不上这等小事。扶渊怔愣了一瞬,笑出了声:&ldo;你这是小打小闹,哪称得上是收拾。&rdo;
轻殊一时无言:&ldo;我……&rdo;将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关柴房干苦力,如此欺负她,还算不得收拾吗?
只听扶渊看透她的双眸,淡淡笑道:&ldo;记得,若真恨极了一个人,不如去纵容他,日久岁深,自然会有人替你去恨他,徒费口舌亲自动手,等着看他被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岂不更好?&rdo;
听他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深谋隐忍的话,轻殊忽然觉得他更心深似海了些,也发觉了自己的作为过于的幼稚。
她抿抿唇,&ldo;其实也没有那般恨她,只是觉得人心险恶了些,就像棉里藏针,看起来洁白柔软,可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刺染出鲜血来。&rdo;
说到底还是自己过于蠢笨了,如果是师父,定是能一眼便看清是人是狗。
轻殊坐在床边想着,扶渊立于她面前,居高临下望她一眼,抚了抚她的头,&ldo;人心本就叵测,莫要轻信。&rdo;
轻殊扬起头,&ldo;那师父呢?&rdo;
扶渊低头与她对视,浅笑道:&ldo;你姑且一信。&rdo;
&ldo;我自然是信的,&rdo;轻殊星眸眨了眨,&ldo;再说,不论师父所言是真是假,我也只能信了。&rdo;
扶渊打量她一番,笑问:&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轻殊头头是道而来,&ldo;你想呀,我是溯镜灵仙,而溯镜是师父的,我能生灵识是因为每日偷食了师父的灵力,也是师父断了我的灵线将我从镜中放出来,如此一想,若是没有师父,我现在在哪还犹未可知呢!&rdo;
她停顿一瞬,又清浅一笑:&ldo;我这命都是师父给的,所以师父便算是真要对我做什么,我也只能悉听尊便呀!&rdo;
她说得有条有理,甚至还有几分大义凛然,扶渊忍笑反问:&ldo;我能对你做什么?&rdo;
轻殊不知为何觉得这话有些歧义,直了直身子:&ldo;我……我哪儿知道呀!&rdo;她说罢掩耳盗铃般抱起床边的衣服,&ldo;我要换衣服了,师父快出去!&rdo;
扶渊置若罔闻,仍在原地看着她,&ldo;我不出去你也可以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