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腻在自己脖颈间的男人使力推开,&ldo;我不需要,你可以好生歇息了。&rdo;&ldo;为什么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有需要不要瞒着为夫哦……&rdo;嘟嘟喃喃地,今日陪太子到几处郊县视察在山野间奔波了整整一日的男人委实是有些乏了,将爱妻密密实实搂了过来,睡去了。她既气且笑:这个男人,可以成魔了。不自觉偎紧了他,却因心有所念,星眸长开,久久无眠。‐‐‐‐‐‐‐‐‐‐‐‐‐‐‐‐‐‐‐‐‐‐&ldo;这么说,尚冠文仍然臭得像块茅坑石头?&rdo;&ldo;禀王爷,正是如此。&rdo;歧王府后院高搭戏台,王府主人慕旷坐在暖阁内,正看一出街头巷尾百姓皆耳熟能详的《状元记》。戏中讲得是一书生与青梅竹马的恋人原本两情相悦,不想恋人为恶霸强抢为妻,书生状告无门,被迫远走他乡,历经磨难,高中状元,持尚方宝剑回乡省亲,杀恶霸救出苦命恋人……下人砌来一壶大红袍,歧王细细品着,须知这份滋味并不是时时可尝。此乃每年数量极少的顶级贡茶,除了太子,他人也只能全凭着天恩的轻重喜恶可多可少可有可无。太子,皇子,只是一子之差,一包茶叶便能将其中的分量掂出不同。那,天子与太子呢?&ldo;王爷……&rdo;柳子州垂立一旁,尚在等待主子指令。慕旷将杯中茶啜饮得涓滴不剩,道:&ldo;本王还想着若六弟乖乖离开京都,有些事能免则免,现在看来他是要留在这边了。既然如此,也就无须客气。&rdo;&ldo;属下遵命。&rdo;此刻,台上有情人相拥而泣,恶霸死不瞑目,圆满落幕,慕旷击掌叫好,&ldo;这出戏百看不厌呢,要他们从头再唱一回。&rdo;‐‐‐‐‐‐‐‐‐‐‐‐‐‐‐‐‐‐又一个深夜归来。慕晔在书房沐浴过后方步回主楼,仰头瞥见楼上主卧内透出了一点烛火,胸臆盈满暖意。身后,响起缓慢跫音,米老夫人领着两个小婢到来,&ldo;晔儿。&rdo;他讶然回身,&ldo;这么晚了,义母怎还未睡?&rdo;话间,搀她进了主楼厅堂。米老夫人打量着灯下着实消瘦了的义子,恁是心疼,&ldo;你这几日皆是早出晚归,我怕你身子骨熬不住,煮了碗汤水给你。&rdo;&ldo;义母费心了。&rdo;接过小婢奉上的青瓷盅,将其内的人参汤扬首饮尽。&ldo;夜深了,义母也早些去安歇罢。&rdo;米老夫人深深凝视着他,道:&ldo;我答应了娘娘要好生的照料你长大成人,再看着你娶妻生子,如今你已然长大,也娶了称你心意的娇妻,还差最后一桩事,老奴便能不负娘娘的托付了。&rdo;幕晔失笑,&ldo;义母怎突然说起这些话来?&rdo;&ldo;这些日子我常梦见娘娘,想是娘娘催老奴把最后一事尽早完成,晔儿,你也该为娘娘早日生个孙儿了。&rdo;&ldo;好,晔儿会让您早日抱到孙儿,让母妃在天之灵得以安慰。&rdo;慕晔咳了声。&ldo;天着实不早了,你们赶紧服侍老夫人去歇息。&rdo;目送米老夫人出门,他甩身紧步上楼。方才,他险些就在义母面前出丑了。老夫人说到&ldo;生个孙儿&rdo;之际,婉潆玉体横陈的妙景即蓦地浮到眼前,体内热流上涌……几日没有与婉潆欢好,居然饥渴到这般地步了?寝室内,烛火如豆;纱帐中,曼妙绰约。他喉口泛紧,周身热气滚涌更是澎湃。本打算不把她吵醒的,想来是做不到了。他迫不及待将身上衣袍卸下,钻进帐内,将c黄上娇躯死命抱住,恨不能揉入自己体内,一只手不愿有任何耽搁地将她身上亵衣除去……&ldo;你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rdo;婉潆立在c黄前,苍白如雪。(下)今冬,漠北遭遇十年奇寒,当地百姓为避雪冻之苦,纷纷撇下家业向南行走。邺州城虽然也属北地,但相对于漠北来说,已是温暖之乡了,加之又为天朝京都,致使诸多灾民在此停留,以期天恩垂询,度过灾厄。当朝对此自然不能漠然视之,财监司拨出专款专人负责安抚安置,太子更是首当其冲,稍有空暇即亲往探访。习惯于为夫分忧的太子妃适时出面,又将朝中贵妃尽集一堂,筹措钱款,赠医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