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昨晚和爸妈的说辞其实不假,她今天确实有通告,不是一大早而已。
现在日上三竿醒来,显然是误了事了。
自知理亏的人深呼吸了两下,换上一副谄媚笑容,接起了电话。
Susan姐。
在哪里。一回生二回熟,这也不知第几回找不到人了,Susan告诉自己,没事,她现在有人撑腰,糊不了。
心里头这么顺慰自己,可脸色实在难看。
Joyce看到气得面目铁青的上司,刚解开的安全带连忙又系上。
我我在家。情急之下,乱说一通。
哦?那敢情好,劳驾刘大小姐开个门,我这会儿就在你公寓的停车场。
谎言被戳穿只需要一秒,溪曦认怂,我错了,Susan姐。
十分钟。
啊?刚起床,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马上给我滚过来!忍无可忍地咆哮声从听筒里爆发,完完全全震醒了神思混沌的人。
丢了手机,连滚带爬地奔下床,一通洗漱完,随手从衣帽间抓了一套衣服,换上,拿起包夺门而出。
她走得太着急了,好像后头有一只吃人的老虎在追。
以致于遗漏了些什么。
餐桌上某人留的字条,烤箱里某人买的早餐。
还有,她忽略了一件事,为什么他家的衣帽间里腾了一半的位置,塞满了合她尺寸的衣物。
刘溪曦不知道的是,比她以为的更早些时候,在她孤独又失落地单恋着他的须臾光阴里。
江酬在心里也腾了大半的地方,装下了整个她。
她不察觉,江酬就死不承认。
哪怕是在他们坦诚一切,相濡以沫的后来,哪怕是溪曦一遍遍讨伐他当年的混蛋行径,江酬也没为自己辩解一句。
也许是因为。
爱不是攀比谁多谁少,不是算计谁胜谁负。
爱不是为了推脱什么,也不是为了增加谁都负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