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横面如死灰,颓然道:“你。。你们要我怎么办?”
甜儿姑娘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不算太笨。≯≧頂≯≧≯≧≯≧,既然我们来找你,自然是不想太为难你的,只不过你要好好滴配合我们”。
韦横头道:“但凭大侠们吩咐”。
甜儿姑娘笑道:“既然你肯听话,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只需。。即可”。
韦横大喜道:“如此最好”。
众人交待完毕,就要离去,田柏光忽地又想起一事,回身道:“韦横,你这姘头虽然和你睡一个被窝,却不知道和你是不是一条心,明天日落之前,最好让她别离开这个房间,否则。。”。
如花一听提到了自己,吓得在大被之中便慌忙地翻身跪拜,浑然不觉已然春光乍泄,口中不住地道:“大侠饶命啊,我也恨死李高政了,这老家伙年老体衰,偏偏还喜欢玩花样,经常打得奴家遍体鳞伤的,奴家恨不得他早死呢,绝不会告密的”。
田柏光狠狠滴剜了一眼从那床缎子面大被中露出来的白花花的峰丘,很是满意地笑道:“好,看你也是个可怜人儿,暂且信你,如敢谎,你便和那李高政一般下场”。
“行了,快走吧,师姐还得回去睡美容觉呢”,焦大海看这子色心又起,很不耐烦地拽了田柏光一下。
“走啦、走啦”,田柏光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随着众人离开,几个轻快的身影渐渐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
“咚、咚、咚”,几声震天似的鼓响,敲破了黎明的沉静,也敲醒了县衙周围的百姓,当然还有懒洋洋打着瞌睡的衙役们。
三班衙役拖着棍棒,有的打着呵欠,有的伸着懒腰,极不情愿地排列成两队。张二波是个当差几十年的老油条,骂骂咧咧地嘟囔着:“是哪个不识相的刁民大清早的鸣冤叫屈,扰了大爷的清梦,待会儿那二十板子一定要重重的打”。
旁边有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咧着嘴坏笑道:“清梦?我看是春梦吧,嘿嘿嘿”,立时引来众衙役的一片哄笑声。
“呃。。咳”,随着一声轻咳,李高政踱着方步晃进了大堂,他五十上下岁年纪,保养得极好,不但红光满面,而且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身材略显矮胖,脸上最大的特是鼻头异于常人的又圆又大,好像一头大蒜扣在当中。
李高政扫了一眼众衙役,对他们懒散的状态很是不满,可这些人没少了给他孝敬,其中大部分人还都是本地有头有脸人物的“关系户”,里面关系错综复杂得很,他在此当官只为了升官发财,可不想得罪什么人给自己找麻烦,因此并不深,轻咳一声示警。
一众衙役都是人精,立时便挺直腰板,架势摆得倒也十足。李高政微微了头,缓缓道:“本县素来爱民如子,就任乐山县令以来,从无一起击鼓鸣冤之事,韦横,去看看何人在外击鼓鸣冤,把他带进来吧”。
韦横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心里边暗暗不屑:“爱民如子?啊呀个呸的,你也好意思出口。本地百姓一向老实本分,但有纠纷,一般也就是找些乡里间德高望重的老人给调解调解也就罢了,轻易不肯诉讼。再了,本朝为防止刁民恶意诉讼,立下了凡击鼓鸣冤者先打二十大板的规矩,话还没呢,先打了个皮开肉绽,谁还敢来告状?”
韦横心知这击鼓鸣冤也是那些峨眉派少侠们连环套中的一环,因此也不惊慌,不紧不慢地到衙门口晃了一圈,不想这一晃,还是吓了一跳。
他原想着只不过是那十几户被强拆的人家罢了,不曾想衙门口竟然黑压压地站了足有三四百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轻力壮的伙子拿着棒子、铁锹等物,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拐杖在身,最好笑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牙齿都没剩几颗的老太太,手擎一把沾满了鸡粪的大扫帚,居然也威风凛凛地混在其中。
韦横不禁咂舌,心道:“那些峨眉派的少侠年纪不大,这煽风火的本事可是不,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别县衙大堂了,就是这院子里也未必站得下啊”,转念又一想:“自己既然决意要和李高政一刀两断,那自然是人来的越多越好,人来的越多,事儿就越大,他死的就越惨,嘿嘿,到时候我乘乱找个机会溜出去,会合如花把他贪墨受贿的那些金银珠宝来个顺手牵羊,舒舒服服地过我的快活日子去”。
韦横一边打着自己的算盘,一边装模作样地大声呼喝道:“吵什么,吵什么,攒鸡毛凑胆子,仗着人多想闹事儿是不是?你们到底是谁敲的鼓,跟我进去吧”。
人群之中有人带头高声喊道:“我们大伙儿一起敲的鼓,我们都要进去”。
韦横不用看人,一听这声音就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子也在里面呢,怪不得场面这么混乱,有他在肯定就没什么好事儿”。
韦横抬起头四下一看,果然看见田柏光正在摇头摆尾地大喊大叫,一边喊还一边示意大家一起喊,一时间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喊道:“我们都要进去”。就连手持鸡粪大扫帚的那个老太太也不甘落后,不顾牙齿已然漏风的现实,毅然大喊:“要进去、要进去”。
韦横可不想给李高政挡灾,虚晃了一枪便道:“你们人实在太多了,等我去回禀县太爷再做定夺,不过你们最好先选出几个代表,估计县太爷也是这个主意”,完,扭头回去大堂回话。
“你什么,数百号人?”李高政也有些吃惊。
“不错,而且好像人还越聚越多”,韦横道。
李高政宦海多年,经验颇丰,登时心中一紧,暗想:“不对,事先绝无半征兆,忽然聚集数百号人,这里面一定有人从中作梗,是什么人和我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