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你个胖子,在美女面前揭我短是不,你还是不是兄弟?太没义气了,你等着、你等着”,田柏光大怒,着就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地一副就要冲上去的架势。】】】】,∧。●。co︾m
就在田柏光要动手、没动手的一刹那,不提防斜刺里硕大的一物带着风声横飞过来。好在田柏光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咋咋呼呼,动作反应还挺快,稍一感觉不好,猛地侧头向后一靠,与此同时,刀柄上竖,手指一按绷簧,单刀应声弹出,田柏光顺势挥刀一劈,那硕大一物顿时被劈成两半。
田田有意在美女面前扮酷,一刀劈完之后,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眼睛不看刀鞘,甩手收刀,自己得意地挺胸而立。
田柏光这一躲、一按、一劈,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使得是干脆利落,立时引得有福和甜儿姑娘的喝彩之声。焦大海也很给面子,大声地鼓起掌来。
田柏光洋洋得意,低头一看,原来那硕大的东西竟是一大块房檐头,不禁心有余悸,登时怒从心头起,叉着腰刚想破口大骂,忽地一想:“咱田田刚刚得了个满堂彩,没准甜儿姑娘看到我刚才的风采,想要芳心暗许呢,嘿嘿。。,这个时候咱田田可不能傻乎乎地自毁形象啊”。
田柏光想到此处,强把怒气咽下,转过身换了一副若无其事的嘴脸,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们继续走着”。
就在此时,从刚才飞出那块房檐头的方向,传出一声又尖又高的喊声:“不要走啊”。随着喊声,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上满是尘土的中年妇人惶急地飞奔而出,冲着田柏光大声喊道:“不要走啊”。
田柏光一愣神,那中年妇人已然追到跟前,撩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发丝,上下打量了田柏光一眼,疑惑地问道:“刚才没看清楚,你就是劈开房檐头的人吗?”
田柏光不禁大怒道:“是又怎么样?我还没与你计较呢,你倒找上门来了,不知道当街扔东西危险吗?砸到了人固然不行,就是砸到了花花草草也不可以,那也是一个个生命啊。看你年岁也不了,怎么一儿公德心都没有呢,呸,我都替你脸红”。
那中年妇人本想些什么,无奈田柏光得兴起,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田柏光开始是真生气,着着又起了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口才的心思,噼里啪啦地一通儿狂喷,直杀得那中年妇人无可奈何、连连叹气。田柏光发泄得差不多了,最后愤愤地了一句:“看你是个女流之辈,咱田田今天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乱扔乱丢、危害乡里,我决不饶你,哼”,罢一转身,冲着三个伙伴招手道:“好啦,咱们走吧”。
不曾想,那中年妇人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伸出双手,一把揽住田柏光的大腿,尖声喊道:“你不能走啊”。
田柏光又气又急,虎着脸呼喝道:“咋地,还赖上了是不?别以为你是个妇人,我就不敢打你,知道不,快放开”。
那中年妇人急得都要哭了,苦着脸道:“大侠,您误会了,我不是要赖上你,我是要求您主持公道啊”。
此言一出,非但田柏光,有福、焦大海和甜儿三人都大感诧异。田柏光一怔,眨巴眨巴眼睛,语气缓和了许多,问道:“你管我叫什么?”
“大侠啊,大侠,一看您刚才露的那一手功夫,就知道您是个武功高强、行侠仗义的大侠,您可一定要帮民妇支持公道啊”,那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道。
“大侠?”田柏光愣了一下,登时心里乐开了花,暗想:“嘿嘿,咱田田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人管我叫‘大侠’呢,还是当着甜儿那美女的面儿,真是露脸啊,哈哈哈。今天这事儿我要是办得漂亮,不定就能俘获美人芳心呢,嘿嘿嘿”。
田柏光欢喜得嘴都要合不上了,又想到大侠都是冷着面孔酷酷的样子,硬憋着笑,表情怪异地道:“你这妇人还真有几分眼力,这么多人里,一眼就看出我是大侠,嘿嘿。这也难怪,谁让咱田田就是这么鹤立鸡群呢。本大侠只是偶尔经过,本来不想管闲事儿,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们侠客圈的准则,谁让咱赶上了呢,你吧,到底有什么事儿需要本大侠主持公道?”
有福和焦大海差儿没笑喷了,相视一眼,心里边暗笑:“这没羞没臊的家伙,给个竿子就敢往上爬啊,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侠了。行啊,他要是真能帮到这妇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中年妇人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磕了一个头,爬起身来拉住田柏光,道:“大侠,请随我来”。
田柏光斗志昂扬,骄傲地把胸膛一挺,大手一挥道:“前面带路”。
巷口的第一家就是那中年妇人的家,田柏光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可刚走到门口只看了一眼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院子里面,居然站着七八条彪形大汉。
这些彪形大汉有的光着膀子,有的露着胳膊,个个显出一身黑黝黝的腱子肉,有人拿着大锤,有人拿着斧头,正在拆除院子里的房舍,一看到有人站在门口,立时停下手里的家伙,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目光中杀气腾腾、十分彪悍,让人不禁心里一颤。
田柏光暗暗叫苦,心道:“这妇人真可恶,你怎么早不里面这么多人呢。你我闲着没事儿充什么大侠啊,这下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莫非我风流倜傥田田的‘大侠’生涯,就此夭折?”
田柏光这边有些打鼓,那中年妇人却已经大声喊了起来:“秀儿啊,你没事儿吧,为娘请了一位大侠来”。
“娘,我没事儿,我不怕他们”,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大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