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由于高烧,汤药难以入喉,而太后找了大王妃来。这样的操作,余蒙蒙就是不刻意去想,也无可避免地想歪了。
怎么说呢?呵呵,不懂的童鞋,那一定是没有看过电影电视剧和小说的童鞋!当然,范围是古今言情系列。
再者,听方才他们二人的话,原来这个女子也是何太后的侄女儿。不由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这大王妃同何贵妃,长得极度的相像。
环视周围人的神色一圈儿,余蒙蒙发现,对太后这一吩咐如此热衷活跃的,大概也只有自己了。虽然隐身,但是却不妨碍她的正常交流,只用胳膊肘顶了顶度月的胳膊肘传音问道,“度月道长,依着你看,太后将这女子喊来,是为什么?”
度月并不像余蒙蒙那般心思弯弯绕绕的似九曲回肠,但也可听出余蒙蒙语气中的不对劲来,有些不确定地道:“难道不就是太后的字面意思吗?”
话虽如此说,但是度月直觉,余蒙蒙所说的,同字面意思所说的定然不是一个意思。
“嗯,是字面意思没错。”余蒙蒙笑了一下,想他乃是红尘之外之人,没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怕也是正常的。
那大王妃听了这话,眼神朝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盅看过去,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而是直接端起要药汁就朝着白鹤的床榻走过来。
余蒙蒙初初被女子这份气度震惊住了,不一会儿却反应过来,忙嘱咐度月道:“快些拦住他。”
古人最重名节肌肤相亲什么的,若是白慕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同这女子有了肌肤相亲,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其实,大王妃的举动太过于明显,是个人此刻都能看出她现在是要做什么。因此,不及余蒙蒙的话音落下,度月就已经拦在了大王妃的身前道:“你要做什么?”
“喂我的夫君喝药。”女子似乎懒得解释,直接翻了个不屑的白眼,口中分明称呼是夫君,但是语气中却有一丝不屑。
这太奇怪了,余蒙蒙越发好奇这个大王妃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若非不满,又岂能是如此做法?
太后见度月拦着大王妃,便不悦地道:“度月道长,我儿如今危在旦夕,你拦着他的妻子不许她用药是何意?”
度月谦恭地拱手,但语气却不容置喙,“回禀太后,不是贫道拦着不许喂师弟喝药。只是,师弟未必同意这门亲事,还望太后明鉴。”
“大胆!”太后闻言怒气冲顶,手指着度月没好气地道,“大王妃是我天家下聘,鹤儿堂堂正正过了门儿的妻子,岂容你胡言乱语。”
“度月不敢。”度月的口中说着不敢,但脸上分明就是毫不退让的表情。
余蒙蒙不由感慨,这度月,怎么这般不给太后面子呢?于是便暗中指点道:“度月,你告诉太后,就说你有办法治好大皇子,只需一枚灵丹,不需要王妃亲自服侍亦可。”
度月照做。太后听了微微有些疑惑,心中大体还是相信度月的,便问,“度月道长真的有更好的法子治愈鹤儿?”
“是的。”余蒙蒙立即传音,度月自然跟在其后回答。
见度月答应得如此肯定,太后饶是先前还有三分疑惑,这会儿乃是半点也没有了,反倒是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到如今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便扶着额头道:“既然如此,那鹤儿便交给度月道长了。哀家这会儿也乏了,有你们陪着,哀家很是放心。”
说罢了,扶着太监们宫女们的手往殿外去了,一出门便吩咐了重兵把守在这里。余蒙蒙听了叹了口气,但因为那大王妃还在,便没有现身。她方才便就已经在暗中不断地观察那大王妃的举止了,越看越觉得,她对于嫁给白慕这回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满意。
方才,度月说自己能够救下白鹤的时候,自己分明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如释重负。
这会儿,太后已经离开了,而她却似乎在踌躇,该不该留下来。最终,她还是朝床榻上的那人看了一眼,又嘲讽地看了度月一眼,对自己的婢女道:“既然不需要本王妃,那我们便走吧,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待那大王妃离开以后,余蒙蒙方才现身,看着那女子的背影感慨地笑道:“好生厉害的脾气,要是日后同白鹤真个成了夫妻,那他可就有的受的了。”
“郡……县主说笑了。”度月无奈地笑着,丝毫不担心会有余蒙蒙所说的这种情况发生,然到底心系自己师弟的情况,便问余蒙蒙,“县主果真有法子救了师弟?”
“好说,这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吗?”说罢了,余蒙蒙像自己承诺过的那样取出一枚灵丹来,将其抛至白鹤的额头顶上旋着,然后用灵力催化,将那枚灵丹一点点地炼化为灵气,从白鹤的呼吸之间,抵达了他的肺腑。
度月见余蒙蒙露出这么一种手段来,不由惊叹得无以复加。只觉得,自己现如今,是万万比不上她的修为。
待那灵丹消耗殆尽的时候,余蒙蒙方才松了一口气,附身拍了拍白鹤的胳膊道,“大皇子,你可以起来了,我知道你听得到。”
度月这时候在去捏着脉搏,只感到,白鹤的身体,果然完好如初了。
听到余蒙蒙的声音,白鹤这才悠然睁开眼睛,面露尴尬地道,“让县主费心了。”
“没什么。”余蒙蒙笑看着他,道,“不管怎么说,你当时的举止也太莽撞了些。幸好太后娘娘备了解药,否则,你现在还真是生死难卜。”
“县主说笑了,有县主在这里,在下反倒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白鹤看着余蒙蒙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道。
余蒙蒙耸耸肩,索性也不再谦虚,咳嗽了两声道,“是的,只要有本县主在的地方,你把毒药当成酒喝都没问题!”
说罢了,自己先忍不住被恶心得笑起来。房间内的空气,顿时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