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乐呵呵地:“都一样都一样,来吃饭。”
宣止一小碗猫粮很快就吃完了,它跳上桌子趴在唐哲月手心,赵铭先上桌,吃得快,他朝宣止拍手:“崽崽来爸爸这儿,别耽误你妈吃饭。”
宣止犹犹豫豫走过去,赵铭啵啵就是两口:“我就说咱儿子还是和我亲,这可是我亲手带回来的,对吧崽崽。”
小奶猫娇娇地叫了一声。
第二天,赵铭和原来的舍友一起出去喝酒,美鸣其曰补个单身派对,唐哲月打开门迎回醉醺醺的赵铭,哼着歌拖了地。
宣止就这么独自看日升月落,在出租屋里等了唐哲月和赵铭一个又一个白天。
某天,两人回来,脸色都不好看,唐哲月抓住猫,丢回笼子,笼门第一次被关上,她盖好了笼子上的床罩,小奶猫在黑乎乎的笼子里尖细地叫。
“我发消息让你把我的毛概笔记和肖八带过来,看看看,就在桌上明摆着,你说你没看见?”唐哲月安顿了猫,转头来和男生算账。
“有什么好吵的?”赵铭累了一天,不耐烦道,“我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一本笔记,明天再看不行吗?这么晚了,洗洗睡吧。”
唐哲月深吸一口气,她捂着肚子靠在笼边,宣止在她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赵铭,去把早上的碗洗了。”
赵铭反唇相讥:“你怎么不洗?”
他先一步回到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摔门的声音盖过了猫叫,小小的奶猫愣住了,它还能感觉到关门时从笼子底下灌进来的,掺杂着尘土的风。
唐哲月扯下布罩,宣止重见光明。她搂住颤抖的小猫,声声安慰:“崽崽别叫,陪妈妈一会儿。”
她坐在地上,一下一下拍着猫,奶猫太小,手掌的另一半拍在了自己身上。
唐哲月镇静了,承诺道:“妈妈以后不会关你了。”
争吵似乎只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唐哲月洗了碗,扫了地。她今天晚上没学习,坐在沙发上听音乐看小说,她耗着时间,拖到蓝牙耳机没电,才把捂在肚子上的宣止抱下来,送回笼子里。
卧室那扇紧闭的门被打开了,宣止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它什么都没听到,屋子里没有争吵的异响,第二天早上,两人却自动重归于好。
唐哲月脸上还有些别扭,赵铭破天荒主动承担了早饭,他不会做,但他知道附近的早餐铺子在哪。
他买了豆浆豆腐脑油条油炸糕,包子也买了好几个不同的馅料。
唐哲月只吃了的冒着热气的的包子和豆腐脑,低着眼睛拧巴地训斥:“浪费。”
赵铭吃了很多,笑眯眯的,他口头没道歉,用行动示弱:“吃不了我吃。”
即便是开了灵智,宣止的脑容量还是不足以分析两个人类千变万化的情绪,它只记得昨天晚上,那道紧紧闭合的笼子。
毕竟……有一就会有二。
彼时彼刻,宣止面前再次落下铁栏。
杜簿安临行面色复杂,他去赴约,赴一个注定无法相见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