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推拒族长递过来的木盒:“既是晏宸给族里的贺礼,自然是叔伯们收着,给大家们分一分吧。”
族长满脸为难:“这怎么好,你拿着,以后回礼用得到。”
孟钰可不会贪族人这点贺礼。
“大伯收着吧,明日还要修沟渠修路,哪哪都要银子,给叔伯们分一分也能缓口气。”
看孟钰坚持不收,族长哑着嗓子不再推让:“好,那大伯就收着。你进家吧,我先走啦。”
“嗯,大伯有事再来寻我。”
“好好,走啦。”族长摆摆手,怀着感激心情离开,怀里木盒被他紧紧抱住。
家里人口多,省吃俭用大半辈子也没存下多少银子。
刚有点银子,不是给孩子盖房就是给孩子娶媳妇。
还得养孙子,一家嚼用。
哪怕现在他工钱有二两,慢慢好过,家中也没存下三十两。
一百两,得存多久啊,虽不是他的,抱着也激动。
还有紧张。少了丢了,他可赔不起。
越想越害怕,族长加快脚步往村里赶。
早点分给族人早安心。
——
孟钰回到房间,先倒了杯水解渴,随后就褪下外袍上床休息。
走了这么久,是真的有点累。
叩叩~
敲门声起。
刚要睡着的孟钰被吵醒,神情有些许烦躁。
叩叩~
敲门声又起,随之传来的还有带着焦急的男子声音。
“郎君,孟郎君。”
不是沈渊,也不是家里人。
更不是族人,族人不会这么叫他。
是谁?
沈渊怎么放人进来的?
孟钰困的厉害,抱着枕头不想起身的同时,脑海已经飞快过滤一遍来人。
扰人清梦,犹如抢人钱财。
随着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孟钰带着郁色翻身而起,差点没因起的猛又躺回去。
有点理解,那些有起床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