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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不能这么逼我。”
“我不会娶历美君的,你逼我也没用。”
“是,我知道当初我找人暗算历柏衍这事儿把他惹急了,导致爷爷现在还在重症病房,但我现在已经做出弥补了。”
“你也看见今天的新闻了,历柏衍不是历家私生子的消息可是我当初给历正平的,历正平也答应等他上来后将一些项目都放给祁氏集团。”
“如果您还觉得我没为祁氏做过什么,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再重申最后一遍,我拒绝商业联姻,我不是祁氏集团养出来的工具人,我他妈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耐心耗尽,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宁则远低吼完直接挂断电话,胸脯起伏剧烈。
忽然,门“啪”的一声被人猛地推开。
他回头,对上一双愤怒的黑眸。
“沈睛?”
沈睛上前,二话没说,抬手挥过去狠狠一巴掌,直接将对面男人打懵。
打完她转身就走,没什么可说的,一巴掌虽然不足以消气,但已经表明她的态度。
然而宁则远却反应极快的拉住她手腕,“沈睛,你听我解释……”
“放开。”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宁则远反倒将她拉到身前,握住她肩:“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沈睛垂着眼帘,乌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她平静地揭开手里保温杯的盖子;
平静地将瓶口对准宁则远的手臂;
平静地将热水倒了下去。
热温冲击着小臂,迅速烫出一块红晕来。
以为宁则远会迅速甩开手,他却只是皱紧俊秀的眉,咬紧牙根,手里依旧没放,只是齿关忍不住碾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热水还剩一半时,沈睛停住手,一开始只是肩头微微颤抖,后来突然崩溃大哭。
保温杯从手里滑落,咕噜噜滚进墙角。
她腿软只能靠墙蹲下来,抱着膝头痛哭流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
宁则远在一旁陪着,沈睛伤心欲绝,他心也跟着痛。
但他知道沈睛不想听他的安慰,索性便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地陪在一边。
哭了良久,沈睛情绪渐渐平复,眼皮重得睁眼都困难。
她拿手掌捂着肿胀难受的双眼,声音虚浮在空中:“历柏衍不在了,我爱的人永远不在了,你再解释曾经做过的那些下三滥的事也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