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柏衍略无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历先生,王医生来了。”陈姨将王医生领到了卧室门口。
历柏衍点了下头,让王医生进来,“刚量完体温,39度。”
王医生说那烧得还有点高,“历太太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应该是下午四五点钟。”他又把之前掉进冰水里的事说了下。
王医生打开医药箱,准备先给沈睛挂个盐水。
针头一下扎进手背,沈睛皱起眉,偏过头,脸正好埋进历柏衍宽大的手掌里。
“好了,先输着吧,这药见效快,历太太再捂出点汗,一会儿应该就好受了。”王医生说。
历柏衍点了点头,让陈姨带王医生下楼休息。
“怎么样?”他问还躲在她手心里的沈睛。
沈睛闷声闷气道:“刚输上,能有什么感觉?”
历柏衍:“我是问你手背痛不痛。”
沈睛怔住。
父亲去世后,再没人问过她会不会痛。
学生时期,输液打针是自己一个人,摔了腿住院也是自己一个人,哪有人关心她痛不痛?
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更不会轻易说痛了。
但现在只有她和历柏衍。
她轻轻点了下头,“痛。”
历柏衍握住她输液那只手,低头,柔软的薄唇碰了下她手背,“还痛吗?”
“还痛。”
他低头又吻了下,“还痛不痛?”
“痛。”
低头,又落下一吻,他眼见着沈睛耳朵根儿红了。
她还是把脸埋在他手心里,小声儿又软又甜:“你还要亲多少次?”
历柏衍低头又吻了下,浅浅笑了:“亲到你不痛为止。”
沈睛拉起被子盖住脸,摇头:“不痛了不痛了……”
被子被一把扯开。
“呀!”她皱眉惊呼:“干嘛?”
历柏衍坐在床边,俯视着她,眼尾含笑,“脸红什么?”
亲嘴都不脸红,亲手背还脸红了?
沈睛支支吾吾,最后憋出两个字来:“热的。”
“哦~热的~”历柏衍的语气分明没信。
沈睛娇嗔地瞪他一眼,偏头不理他。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咬住下唇,一双无辜澄澈的大眼可怜巴巴地又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