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白水,舌尖却尝到了甜味。
“历柏衍你有病?”
沈睛拿手背狠狠抹嘴唇,懒得理他,转身跑上楼。
她背后散着的一头长卷发在白色浴袍衬托下愈发黑亮,微卷的发尾跟着轻盈的脚步一弹一跳,勾得身后的男人移不开眼。
直到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历柏衍才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水,扯出一抹苦涩自嘲,重新瘫坐进沙发。
他想他的确有病。
第18章
沈睛拿手背抵着唇,触感温热。
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闭上眼却都是历柏衍疏朗清隽的眉眼,还有唇的柔软,舌的轻探……
这个男人到底是醉了还是疯了,还是又醉又疯?
干脆坐起身来,翻来覆去躺了半个小时也没睡着。
莫名其妙地,突然想起来还有件睡衣落在客厅了,就扔在沙发上。
……
客厅的吊顶水晶灯还亮着,沈睛趴栏杆上望了一眼,历柏衍坐在沙发里,支着手肘撑着头,平静冷漠,完全看不出来在醉酒状态。
但好像是睡着了。
客厅寂静得能听见他腕表指针走动的声音。
踩着秒声下楼,沈睛一步一步走到男人跟前,拖鞋是软底静音的,她发誓没有弄出一点声音。
但历柏衍蓦地睁开了眼,眼皮只掀起一半,“干什么?”
像极了一只假寐的狼,目的就是勾引胆大的小白兔近身,好一口吃掉。
“小白兔”指了指他屁股底下,那里被压着一件淡粉色真丝睡衣,“拿我的睡衣。”
历柏衍侧眸扫了眼,没做任何反应。
沈睛只道是话说得不够明白,那她再说明白一些就是,“你坐着我睡衣了,请你动一下。”
历柏衍依旧撑着头,幽深眸底闪过一丝波澜,眼尾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腔调慵懒:“自己动。”
“……什么?”
沈睛压根儿没听明白历柏衍开的“黄”腔,扯了两下自己的睡衣,有些忍无可忍,“历柏衍,请你挪一下你高贵的臀部。”
“不挪。”
沈睛暗叹口气,历柏衍这无赖精神又上头了,“你还讲不讲道理?”
“不讲。”
“……”没见过谁厚脸皮到把不讲道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沈睛一时语塞,“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