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强势,不讲道理,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想什么呢?”历柏衍见沈睛不说话,却一直怨怼地盯着自己。
沈睛扶着豆奶吸管,垂下眼帘,声调轻快:“我在想,过了今天,终于离我们离婚的日子又更近一步了。”
“……”
酒杯里的酒渐渐满溢出来,历柏衍回过神,抬起瓶口,放到一边。
是有多天真才会以为这段日子沈睛对他有过一点心动。
事实上,她心里那个男人的位置一直没变过吧。
心底翻出苦涩,哽在喉咙,他灌下最后一杯酒,起身就走,“不吃了。”
“这就不吃了?”桌上还剩着满盘的肉,沈睛忙喊来服务员打包,趁这时间又把豆奶也大口喝完了。
历柏衍喝了酒,自觉地坐进副驾驶。
沈睛提着打包盒回来,见他支起手肘撑着额,闭着眼仿佛睡着了,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一路无言,各有心事。
回到酒店房间,沈睛拿了睡衣去泡澡。
等泡完澡出来,又擦着头发去客厅喝水。
一整杯水下肚,总算解了渴,刚放下水杯,蓦地脖子上一空。
“过来。”历柏衍拿了她擦头发的毛巾,坐进沙发。
他显然也刚洗完澡,发梢微湿,额前细细碎碎的发略长,挡住凌厉冷漠的眉眼,整个人气质都变得温顺了。
“干嘛?”沈睛一脸警惕,往他跟前靠了两步。
历柏衍微微倾身,拉住她手腕把人往怀里带,“擦头发。还能干嘛?”语气凉淡如冰水。
沈睛抱着膝窝在他怀里,头随着他的动作颠来倒去,“你从来没给人擦过头发吧?”
历柏衍停下来,偏头去瞧她的脸色,“怎么,弄疼你了?”
沈睛摇摇头,笑道:“就是觉得你在我的影响下也慢慢地懂得照顾人体贴人了,挺有成就感的,等你二婚了,那位历太太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话一落,身后男人擦头发的动作登时变得粗鲁起来。
沈睛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变成了一颗球,“你干嘛?轻点儿,这是我的头不是篮球!”
“好了。”历柏衍发泄一通,松了手,手臂搭上沙发背,懒得再理她。
沈睛拉下头上搭着的毛巾,顶着一头被擦得乱糟糟的长发,仰头往后望,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历柏衍低眸,睨着她,“干什么?”
沈睛一抬手迅速把毛巾盖到他头上,一顿搓,“当然是还回来了!”
历柏衍被擦的不耐烦,捏住她两只纤细手腕按到沙发上,“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