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一下夫人,对她自己儿子的滤镜有些太大了。
沈逸兴才不是什么君子……
果然,就在三人在屋里等了半天,骆玉泽焦急的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
沈逸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舒兰熏看着沈逸兴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件,她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但回头看向毫不知情的夫人,还是决定不要多嘴了。
“逸兴,你修叔叔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骆玉泽拉过他的手,紧张的往他身后去看。
沈逸兴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母亲别着急,修叔没事,他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
骆玉泽疑惑的看向比自己还高很多的儿子。
“你让他去做什么事了?”
沈逸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佯装生气的撇嘴。
“母亲这是要为了外人与儿子生分了吗。”
骆玉泽连忙不再追问,在她心里还是自己的儿子要更重要一些。
沈逸兴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安心,又待在她的身边,说了许多逗趣的话。
天色渐晚,三人留下一同陪着骆玉泽用晚饭。
丰盛的云洲特色菜系被端上桌,桂馥眼睛一下子变亮。
她的生意就是靠吃食赚的第一桶金,如今看到这些特色吃食,她能不兴奋吗。
不过心里兴奋归,身子却非常诚实的站了起来。
自觉的走到夫人身后,准备给夫人布菜。
骆玉泽怎么可能让她布菜,忙回头扯住她的手。
“桂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侯府夫人了,你也已经不是丫鬟了,快坐下一起吃饭。”
桂馥从小就被买进侯府,学的也都是伺候人的活计。
之前与侯府的人分开后,她好不容易学会自立做自己。
但在遇到熟悉的侯府人后,她身上被调教出来的奴性又激发了起来。
再被夫人三请四让的按在桌子边,桂馥还是有些不自在。
舒兰熏在看到桂馥的表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因为有上辈子的经历,在这个封建社会显得多格格不入。
这些事情她之前根本没有想过,甚至在拿到良籍的时候。
舒兰熏自己心里就给自己下达了‘离职’的批准。
然后她在面对沈逸兴或者夫人的时候,心底就没有任何仰望的感觉了。
上辈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她自然的就会觉得,都是人而已,没什么不同的。
但是如今看到桂馥,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桂馥已经算是很大大咧咧的性子了,但在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中,还是会对上层阶级表现的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