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曦:“停车!小宋,我让你看着执月,你俩怎么打架!”
再过了几日,桑之久过生辰。方达曦抽空给桑之久办了酒宴,就在方家人暂居的酒店一层。
这成就了阿西头次正经瞻仰桑之久的机遇。
阿西独自坐在角落灌了一瓶洋酒,以至于越看方达曦与桑之久,越登对。
实则,桑之久好不好看、好与不好,阿西已不好做评断,光方达曦要跟桑之久“白头偕老”的心愿,就已叫阿西自动给桑之久画上一百分,另附大五角星。
甚而,阿西发觉自己已做好要叫桑之久“嫂子”的心里设防。
再退个五六七八步吧,不然,又能怎样呢?方达曦就算要娶头黄牛回家,谁也都得照着办、照着喊!
阿西远远学着桑之久做了个托月指。
阿西:“桑之久是还挺招人喜欢的,宋哥。”
宋戈:“是不讨厌。”
阿西刷了眼宋戈:“她吃的什么?看着挺欢的。”
宋戈:“吴嫂说酒水饱人,怕桑小姐饿,叫人给下了长寿面,还卧了俩鸡蛋。”
阿西:“滚滚滚滚滚!你们这些叛徒!”
阿西空了的牙板更疼了,看起来,要叫桑之久“嫂子”的心里设防,他实则并没做太好呢。
老陈醋这档子戏码,总能叫人以一壶酒的时间,从春花秋月、诗词歌赋、多情自苦,谈到谁是婊子,阿西现下这个心态已算良好健康的了。
又过几巡,宋戈见阿西已醉得说话像中风,便忙将人送回房间去了。
桑之久的生日宴到了后半夜才散,等一泡尿完,方达曦果然也有了酒水饱人后肚里的虚空。神明造人时,将人的肠胃摆在中间,可见食物顶顶重要。
他只好又去找酒店前台要了一碗香油面。
一碗香油面,在碗里泡着,成了方达曦眼里的日月精华。
一碗香油面,足以叫个成年男子饭毒攻心,方达曦吃完就犯了食困,撑着腰、耷拉着拖鞋匆匆回房,预备把没睡完的觉给捉回来。
“兄长出来瞧月亮?”
方达曦吓得险些把才吃进去的日月精华全吐出来,抬头一看,发觉阿西不晓得什么时候立到楼梯角了。
方达曦:“你小子是要暗杀老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