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喝了多少?”她听到他问。
“没多少。”
“你应该等我一起来的。”
“偷听别人打电话不道德。”
傅景洲叹了口气,抿了抿唇,“你跟在我后面,我说什么你应和就行了,要是不想说话就不说,微笑就行。”
“……嗯。”
“晚上散场了先别走,我们聊聊。”
“张之儒说晚上来接我。”
“……”
“先敬酒吧。”
“嗯。”
“你怎么拿了一瓶度数那么高的酒?”
“周勋给的,里面都是纯净水。你看今天这阵仗,要是一桌一桌喝下来,明天早上我们两个就得一人一张病床躺那儿,当个邻床病友。”
“……医院有规定,只有夫妻才能住同一个病房,不然就得男的跟男的住,女的跟女的住,我们两个当不了邻床。”
“兄妹也不行?”
“男女朋友都不行。”
傅景洲扯了扯嘴角,“你们医院可真严格。”
“这不是我们医院的问题,所有医院都是这样的,国外也一样。”
傅景洲挑了挑眉,没在说话。
他们还没办完离婚手续,结婚证也还是有法律效力的,当然可以住邻床。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过一轮,没敢说出来就是了。
到了下一桌,傅景洲在前面跟叔伯们寒暄,他毕竟是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比她熟稔得多,应付起来也更游刃有余。
凌壹原本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这些叔伯她都不太认识,刚才一个人敬酒的时候纯属是赶鸭子上架,现在有了傅景洲,她明显轻松了许多。
乖乖站在他身后当个摆设微笑就好。
傅景洲喝了两轮,明显有些热,脱掉了西装外套,下意识的塞到她怀里:“帮我拿着。”
凌壹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帮他整理好衣服的纹路,挂在手臂上。
这样的动作两个人都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在上场打球之前脱掉校服也是这样递给她,她也总是会帮他整理好衣服,一直挂在左边小臂上,等他打完球再穿的时候,衣服都是平平整整的。
不像其他篮球队队员,衣服都是揉成一团随便扔在地上,再穿的时候上面全都是褶皱。
那时候也有人打趣傅景洲:“你来打球还带着妹妹啊?”
傅景洲总是会嘚瑟地昂着下巴:“你们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