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几秒就被接通,她却没怎么顾着看,对着黑了屏的手机,慢慢的打了个很响的嗝儿。
她夸奖自己,“我是不是很厉害?”
那头没音。
夜风里,阮胭双手捧着手机,跟对面说悄悄话,电话线的那头,也一直默默的听。
后来说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去的。
只是一夜宿醉后,脑子昏沉的厉害,昨晚做了什么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持续了一夜的通话记录,安静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5
十二月份,将近年末,远在苍城的老太太给阮胭致电,催促她去解决人生大事。
“胭胭,你看到我发给你的照片了吗?”
彼时,她和徐立在办公室谈事。
看了眼徐立,阮胭走到落地窗边,脖子往后仰了仰,揉着发酸的脊椎,这才问。
“看到了,怎么了。”
“也没什么”,老太太说,“我也看了照片,长的挺俊的,他人现在在澳洲读博。”
“老家也是咱们这地的,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一直读书读到现在。”
阮胭坐在落地窗边上的沙发上,“所以您打的什么主意?”
“嗳,你这丫头,非得让我说的明明白白是不是,我是让你去见见。”老太太扯着嗓子,一口定音。
话筒的音量不低,徐立自然听见,看热闹不嫌事大。
阮胭没理他,搪塞道,“老太太,我忙。”
“你忙什么,工作少做一天就能处理完吗?”外婆振振有词,“你现在马上都二十五了,还真准备等到三十岁才开始打算。”
“反正我都答应人家了,你不去也得去。”
“老太太,你都答应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是通知你,好不好的呀,就今天下午三点。”
“地址发我。”
如果见一面,能宽慰老太太的心,又何尝不可。
挂完电话后,徐立看她换高跟鞋,摸着下巴笑,“需要我开车送你过去吗?”
“这倒是不用,你就留在这里当苦力”,阮胭把竞标书扔给他,“我回来之前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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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地方是一个茶餐厅,中国菜口味。
只是一顿饭而已,阮胭想快刀斩乱麻,却未料到对方竟十分认真,把自己的人生履历打印在一张a4纸上。
最后一条,入职意向写的是华策企划部。
她眸光微顿,掠过几个字眼,随即若无其事的翻过去,继续往下。
他咳嗽了下,介绍完自己后说:“考虑到父母年纪大了,所以我计划博士毕业后回国工作,前段时间,我已经收到了一个offer,业界很有名气的一家公司,工作地在北京,职业发展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