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北也没了逗她的心思,轻阖着眼,往下拽了拽不舒服的领带,“没有为什么,想你了就过来了。”
没提及一个小时后,他就要出发前往上海,压根没有休息这一说。
阮胭侧过身,手指轻柔的去捏他的太阳穴,“你闭会儿眼。”
“嗯。”
外头的风声簌簌作响,吹的腊梅枝头来回摇动,车里静悄悄的。
陆矜北似乎睡着了。
阮胭停了动作,去外面问司机,“你们待会儿还有行程吗?”
司机叫忠叔,陆家的老人,裹着寒风,面色不豫,“凌晨两点飞上海。”
“好,那我待会儿喊醒他。”
“公子睡着了”,他眼里闪过讶异,对陆矜北压缩行程,专门空出两个小时也要来这儿一趟的不满,稍稍消失,“他这几天一直没合眼。”
“嗯,我知道。”
简单聊完几句,阮胭上了车,必须得赶去机场的时候,才把他叫醒。
陆矜北揉了揉额角,“我睡着了啊。”
这是一个陈述句。
“嗯”,阮胭伸进羽绒服口袋,掏出那包菊花,“开会的时候,泡水喝,降火。”
明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陆矜北看着却笑了。
他跟着阮胭下车,又说,“让我抱抱你。”
红色的腊梅树下,两人相拥在一起。
陆矜北拾起阮胭头发上的梅花,摸着女人的发顶,突然开口,“你搬去山水别墅跟我一起住吧。”
阮胭在他怀里仰头,瞳仁清亮,又望见他的疲惫,终是不忍心让他失望,“好。”
外面刮风刮的厉害,陆矜北给阮胭羽绒服拉到顶端,“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风呼啸的吹,红梅落在女人的发顶,一片纯白。
像极他们第一年的下雪天,雪中一抹红。
那个时候,陆矜北随性放荡,不知天高地厚。
阮胭红着脸,被他用大衣裹在怀里教怎么换气。
……
去机场的路上,陆矜北在看这次去上海要洽谈的招标。
“刚才你跟她说的?”
这话问了半晌,忠叔才反应过来陆矜北的言外之意,公子是在怨他不该多嘴吗。
他还没回话,陆矜北放下文件,望向窗外,声音薄凉不带温度。
“去青烟那儿领罚吧。”
忠叔一下肃正神色,“知道。”
至于阮胭,搬去山水别墅不过半月,就见到了陆矜北的母亲——陆林希。
一个出身高贵,骄傲却又犀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