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居感受到他的视线,盯着他看了一会,嘟囔了一句,陆时舟没听清,转头看了看坐在许林居旁边,正和程度拼酒的沈之行,问了一句,“他喝了多少?”
自己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沈之行也喝得有点多,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舟哥问了什么,“也,也没多少,胖胖拿来,的酒,有,三四杯吧。”
陆时舟把沈之行哄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自己坐到了许林居旁边,许林居撑着下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渣男,王八蛋。”
他的神情认真,眼睛里水雾一层,正盯着自己。陆时舟听见他说的话愣了一下又有点想笑,“喝醉了?”
许林居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慢慢起身想往出走,可能是起得有点猛,站起来的时候晃了晃,陆时舟扶了他一下,就感觉到身边人的重量压了过来。
撂下一句,“我送他回去。”就半抱着许林居出了门。
“能自己走吗?”出了包厢的门,陆时舟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扶正。
从他回来之后,许林居的视线就一直在他身上,听到他问自己,缓了一会,点点头,被他扶着慢慢向房间走过去。
吃饭的包厢离房间并不算远,陆时舟却想再多走一会。
“你,刚是在说谁?”
许林居房间就在眼前,陆时舟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许林居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奇怪的东西,“陆时舟,渣男,王八蛋。”
两个人离得很近,陆时舟感觉自己又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刚喝过酒,许林居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说话的时候无意识舔了舔唇,泛着水光的唇在自己眼前晃。
陆时舟闭了闭眼,从许林居兜里掏出了房卡。怕他睡得难受,陆时舟还是打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上。
许林居像是还醉着,眼睛却很亮,静静地盯着他看。只在陆时舟想去放毛巾的时候拉住了他。
陆时舟回头看了他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
“我去把毛巾放回去,马上就回来。”陆时舟哑着嗓子说道。
许林居还是没松手,也没说话。陆时舟看着他,把毛巾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坐在了床边,轻轻把许林居的手拉下来,握在了手里。
“为什么说陆时舟是渣男?”
陆时舟看着许林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而许林居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时舟看着许林居慢慢闭上了眼,似乎要睡过去了,才听到了呓语似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