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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那就是我，&rdo;弗洛斯特说，&ldo;等待着诞生。&rdo;

没有回复。

弗洛斯特研究着神经系统。

半个世纪之后，莫德尔来了。

&ldo;弗洛斯特，是我，莫德尔。打开你的防卫系统，让我进来。&rdo;

弗洛斯特让他进来了。

&ldo;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rdo;他问。

&ldo;我在培养人类躯体。&rdo;弗洛斯特说，&ldo;我要将我的全部意识系统传送到人类的神经系统中。正如你从前所说，人性取决于人类生理。我要让自己获得人类生理。&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很快。&rdo;

&ldo;你这里有人吗?&rdo;

&ldo;有人类的躯体，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我用促生技术制造出了这些躯体。这项技术是我在我的人类制造厂里开发出来的。&rdo;

&ldo;我可以看看这些躯体吗?&rdo;

&ldo;现在还不行。准备好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这一次，我将取得成功。现在检测我，然后离开。&rdo;

莫德尔没有回答。但以后的几天里，人类制造厂附近出现了许多下界司命的仆从，不断巡视着那个地区。

弗洛斯特定位自己的意识矩阵，准备将它传送进入人类的神经系统。他判定，只需要五分钟，便足以完成第一次试验。

他在自己储备的上百具人类躯体中仔细挑选出一具，精心测试，看有没有什么瑕疵。他没有发现任何瑕疵。

&ldo;来吧，莫德尔。&rdo;他用他称为黑暗频带的波段广播，&ldo;来吧，来见证我的成就。&rdo;

接下来，他开始等待，同时炸毁桥梁，监视那台古代的矿石粉碎机。那台机器正在附近的山丘来回巡游，不断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弗洛斯特布置在那里的建筑机器和维护机器。

&ldo;弗洛斯特?&rdo;传来一个信号。

&ldo;什么事，贝塔?&rdo;

&ldo;你真的想获得人性?&rdo;

&ldo;是的。事实上，我已经准备好了。&rdo;

&ldo;如果你成功了，你会做什么?&rdo;

弗洛斯特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个成就本身就是巅峰，本身就是最后目的。自从他开始研究这个问题、决心解决这个问题以来，始终如此。

&ldo;我不知道。&rdo;他回答，&ldo;我会‐‐只会‐‐成为一个人。&rdo;

接着，同样读完了人留下的全部书籍的贝塔选择了一个人类的表达方式：&ldo;祝你好运，弗洛斯特。你那里会有很多参观者。&rdo;

他判断，下界司命和上界司命都知道他的事。

他们会做什么?他想。

管他呢。他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