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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第1页)

蛋糕四周抹的是鲜奶油,最上面撒了一层巧克力粉,用巧克力碎和草莓做点缀。丁青蔓有一阵子没吃甜食了,用叉子挖着连吃了几口,还伸出殷红的小舌,将嘴角蹭到奶油舔掉,意犹未尽地。袁良树看着她:“好吃吗?”他的那份只动过一点,勺子捏在手里要吃不吃的,丁青蔓当他刚吃过饭,暂时吃不下,点点头算作回应。“我尝尝。”话刚落,人就扑了上来。房间里凳子只有一个,就是袁良树一直坐着的那张,丁青蔓站在旁边,腰部抵靠在桌子边缘。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扑,上半身不自觉往后靠,凹成不自然的曲线,远看像是随风摇摆的柳枝,脆弱而柔软。袁良树怕她伤着,大手一揽,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人顿时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相缠,胸口起伏。丁青蔓嘴里满是奶油的味道,连带着舌头也变得香甜。袁良树平时没什么口腹之欲,甜食吃的少,这会却感觉身体里极度缺糖。张开了嘴伸出舌头死死纠缠着丁青蔓的,从唇,到齿,舌,甚至口腔内壁,上颚,全被他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的舔舐。就像是个尽职巡逻的士兵,不厌其烦地一寸寸巡视着他的领地。丁青蔓被他亲的连连往后撤,可哪里还有她撤的空间。袁良树怕她被桌子磕到,一手放在她腰处,一手稳稳地扣住她的脑袋,不容她半分推拒。终于放过她的唇,但并未松开,只是下移,去亲那不堪一折的脖颈,隐隐凸起的锁骨,藏在稀薄衣料里的雪白。袁良树想起上回带丁青蔓吃火锅,她身穿黑色方领衫,修身的面料紧贴在她身上,胸前的起伏被那群人一览无余。此时独面对他,却裹的如此严实。罪恶因子不觉上涌,最后都化成丁青蔓胸口上那凌乱的牙印,有的还泛着点点血丝。丁青蔓被他缠的浑身发软,站都站不住,身体像着火一般滚烫燃烧。袁良树搂抱着她坐下,将她困在自己与桌子间的缝隙里。双手与唇肆意在她身上游走,点燃一处又一处,丁青蔓无力,只能口中哼唧,来疏解那不断升起的渴望。丁青蔓今天穿的是宽松的长袖衫,夏天到了,料子很轻薄。此时在袁良树搓揉下,皱皱巴巴像团咸菜,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袁良树犹不满意,掀起眼前皱巴一团,就要往里钻。丁青蔓骇一跳,双手牢牢固住袁良树脑袋,大口喘气:“不不行。”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袁良树尚处在攻城略地的叫嚣中,热血沸腾,心尖儿颤抖,血液像烧开的水在身体里流动,所过之处皆是燎原。下身的坚硬告诉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他并非一个冷酷的弓箭手,眼中只有瞄准目标的快意。他还是人,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丁青蔓的人。他将丁青蔓紧紧搂住,两人满身是汗,燥热未消,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昭示着刚才的激烈。久久,久久袁良树松开了她,将她黏在额头的发丝拨开,手去揩她脸上的汗,他手心也竟是汗,叠加在一起,只让空气变得更加胶着。“蔓蔓。”“嗯?”“小蔓。”“嗯?”“阿蔓。”丁青蔓不再理。袁良树乐在其中。“亲爱的。”“宝贝。”———丁青蔓被爸妈接去市里之前一直在乡镇上同爷爷吃住。丁父丁母听人说市里路子多,来钱快,早丁青蔓三年随人提前去了。吃过一些苦,也受了不少委屈。后几经周折,在丁青蔓高中快毕业时同人合伙开了个驾校,到目前为止,已小具规模。丁父名叫丁国邦,丁家家风宽松,倡导独立自主,也就是俗话说的野生放养。丁青蔓小时是怕他的,大了后便开始没大没小,“老丁”,“丁老头”随着心情乱叫一通。丁国邦现在大小也算个老板,并不需要成天出没在驾校内,女儿要回来,他早早地就跑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吴丽梅这会还忙着折腾她的店子,顾不上家里。吴丽梅女士是丁青蔓的妈妈,今年刚满五十。跟着丈夫一块在市里打拼多年,后来丈夫跟人合伙开驾校,一度忙得昏天黑地。那会赶上丁青蔓要高考,她便承担起照顾父女二人的重大责任,一老一少在重压之下不仅没瘦,反而面色红润,愈加圆润。吴女士几年前迷上钩针和缝纫,给家里大大小小的器具都套了一层壳不说,且尚有一种逐渐蔓延的趋势。丁青蔓过年回家一看,乐得呵呵笑,干脆给吴女士注册账号开了家网店,让她发挥发挥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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