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章冷下脸,训斥道:“楚歌,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莫非不知朕在商议政事?缘何打扰?”
楚歌快步上前,跪到他的面前,只低声啜泣,不发一言。
唐平章见状,又软了下来,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项信先也识趣道:“臣告退。”
“项寺丞!”楚歌却止住哭声,突然出声说:“请项寺丞留步。妾有冤情要诉。”
唐平章说:“你这是怎么了?”
楚歌抬手擦着眼泪。
唐平章叹说:“你要伸冤,不是大理寺的事。”
楚歌:“就是与项寺丞有关。”
唐平章的目光狐疑在二人之间转动。项信先忙道:“臣是第一次见到贵人,以往并不相识!”
唐平章烦躁地挥了下手:“尔等都先退下。”
宫人与侍卫如潮水般退出了房门,顺手将屋门掩上。只剩下两位千牛卫,还守在唐平章的不远处。
唐平章问:“你如此有失礼数,究竟所为何事?”
楚歌站了起来,朝着项信先步步走近。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
“所为……”
楚歌唇中刚吐出两个含糊的字节,就突然发难,抬手抽出了自己的发簪,刺到项信先的颈边,并用力顶住。
项信先头微微后仰,避开角度以免让她,同时用余光打量着她的脸色。
在场之人无不色变,反倒是项信先显得最为淡定。
侍卫当即想要上前,被项信先一个眼神示意,迟疑地顿在原地。
唐平章说不清楚是惊讶多一分还是惊吓多一分,他愤然拂袖,上前道:“楚歌!你疯了罢!你这是死罪!”
纵然项信先不是一个魁梧大汉,楚歌站在他旁边依旧显得瘦弱单薄。手中捏着的发簪更是不住发颤,没有丝毫威胁的魄力,甚至神情看着比项信先还要害怕,似乎此时被扼住喉咙的人其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