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望拧着眉头:“没事你就不过来扶一下我了么?”
唐白咬了下嘴唇,往门的方向看了眼,才走过来。
那种犹豫的模样突然令顾南望有些心烦,他直接站起身:“好了好了,你那小胳膊小身板,真以为能把我怎么样啊?”
唐白又道歉了一回,确认顾南望确实没事之后,便转身过去继续擦起沙发来。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抹布擦过沙发皮质表层发出的轻微擦碰声。
几分钟后,唐白收起抹布,站到办公桌前:“馆长,昨天赵姐和我说了,负责搞卫生的阿姨明天就会来了,以后都会由阿姨负责您这边的卫生工作。”
“你不叫我馆长的话,会叫我什么?”顾南望突然抬起眼皮问道。
这突然又莫名的一句问话令唐白一愣,他抬眸看了一下顾南望,又低下头去:“叫您顾大哥。”
顾南望啧了一声:“我琢磨着,从哥变成顾大哥,从你变成您,我这待遇也越来越差了吧?”
唐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没明白顾南望怎么一下就不高兴了。
顾南望瞥他:“没什么想和我说或者解释的?”
他自觉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唐白其实挺会打直球的,甚至有时候令他有一种被反撩一把的惊喜感。
如果今天对方也给他惊喜的话——
结果唐白沉默了几十秒后,只是摇了摇头。
顾南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靠回椅背,目光依旧死死盯着站在那的唐白。
“扣扣——”有人敲门。
顾南望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冷着声:“进来。”
敲门的是赵婉瑜。
她手里提着一幅画,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脸阴郁的时柯林。
赵婉瑜将画放到了顾南望办公桌上:“这是回廊里送回来的画。”
顾南望低头去看:“有问题?”
赵婉瑜指着一个位置:“这上头有水渍,虽然很不明显,但我很确定是滴到水了。”
顾南望立刻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放大镜,对着那沾到水的地方仔细看了好一会,才严肃道:“谁负责去拿回来的?”
时柯林弱声:“……我。”
顾南望冷眼看他:“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
时柯林垂下眼:“我……我……”
他连续“我”了好几声,愣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顾南望丢开望远镜:“自己说,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