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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事情正在起变化（第2页）

王老虎说道：“如果你今天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会加倍偿还给你们！他死了，你们五个人都要陪葬，而且我不是好人，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的父母和子女，让你们……”

倒霉鬼笑道：“断子绝孙？好可怕呀，可惜我们都没有父母，也没有子女，怎么办？”

魑魅魍魉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王老虎说道：“至少你们还有命吧。”

倒霉鬼说道：“都是烂命，有本事拿去！”

看到王老虎越来越强大，而且强得离谱，他立刻采取拖延的战术，问道：“你们魔山的功法源流，与儒释道三家有什么不同呢？”

王老虎说道：“儒家的入世法，是以人为本。道家的隐世法，是以身为本。佛家的出世法，是以心为本。佛家能忘掉世界，却不能忘掉自己的心，一切佛法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道家不敢为天下先，是舍不得自己的肉身，道法根本不过是明哲保身。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儒家敢伸大义于天下，能为天下人舍弃自己的生命，然而儒法到底不过是追求虚妄的名誉，是啖名客卖名声。”

他继续说道：“儒释道三家功法，不过是雕虫小技！我师父独创的第四种功法，就是灭世法！毁灭你，与你何干！”

说着，天雷滚滚，乾坤颠倒。五鬼在恐怖的幻境里，如同身处人类的末日世界。

倒霉鬼说道：“老虎就是老虎，小鬼就是小鬼，我们打不过了，怎么办？”

魑鬼笑道：“既然如此，老虎大王何不加入我们呢？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四鬼必定俯首听命，心甘情愿为虎作伥。”

倒霉鬼笑道：“我做你的智多星如何？”

魅鬼说道：“不打了，不打了，都是自己人，还打什么呢！”

魍鬼说道：“不行，只有打赢我，我才能认同你，做我们的老大。我这辈子最喜欢捏软柿子，但对强者也会发自内心的仰慕。”

魉鬼说道：“这就是命吧，事情正在起变化。无论你加不加入，对于我们四鬼来说，都一样的。我们偷鸡摸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世人眼里，是魔鬼，是秩序的破坏者。可我们为什么依旧活得很好呢？只要有些人不被我们伤害，他们就会站出来为我们说话，即使有些人被我们伤害了，他们也会心甘情愿为我们辩护。如果你到人类哪里，请带上鞭子。只要你能够让谁害怕，你就是谁的主人。相信我，没错的。”

王老虎说道：“你们都是魔鬼。”

倒霉鬼说道：“不能怀疑自己，这是一种幼稚病。让自己活成自己都讨厌的样子，这是长大成人的证明，证明他已经摆脱了孩童的幼稚病。况且你的本领，已经不为世人所能容忍了，他们必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我们是贪乱者，而你是灭世者，这不一样的。”

王老虎说道：“之前那么想杀我，现在为什么又这么想我加入你们呢？”

倒霉鬼说道：“因为我们在本质上，是一类人，就是对可恶的现实生活充满了厌恶。我们的确是热爱作恶，但也总是造成了善，人类的本质在我们面前反映，这不是善又是什么呢！我们揭开了人类的虚伪面纱，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一切美好在灾难面前都化为泡影，成为笑话。每个人都是世间的同林鸟，没有人禁得起考验。如果能让世界再干净一点，自己沦为垃圾桶又何妨呢！我无恶不作，但我是个好人。”

王老虎说道：“你果然更恬不知耻。”

倒霉鬼说道：“如果你不愿为自己着想，难道你也不在乎刚收的徒弟吗？你不想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王老虎说道：“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倒霉鬼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就去大风堂看看，必定能发现相关线索。三年前，我亲眼看见张老三把他父亲打落悬崖，后来听说尸体摔得粉碎，那天我还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隔得很远，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听到了关键信息，那就是大风堂三个字，而且重复了很多次。”

王老虎没有说话，他走到朱云身旁，解开他的穴位，同时对他耳语一番，说道：“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走向远方的清晖里。

朱云说道：“既然你们很想加入魔山，魔山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服从命令。现在我可以命令你们吗？如果你们还想加入的话。”

倒霉鬼说道：“不可以！”

朱云说道：“为什么？”

倒霉鬼说道：“等你师父回来再说，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命令，无非是想哄骗我们自相残杀，好收渔翁之利，是不是？”

朱云说道：“你做狗头军师确实不错。”

倒霉鬼说道：“谁能了解人心，谁就会憎恨人类，我相信你是我们的同路人，你将是新魔山的掌门人！现在我们拥护你师父，是出于我们的理想，我们想要光大我们的事业。我们化身为魔，清理人间的垃圾，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如果得不到他的信任，那就只能各走各的路。告辞！”

随后魑魅魍魉纷纷说道：“告辞！”

朱云看他们走了，反倒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可以不喜欢，但不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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