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2章 左手右手（第2页）

这是鸳鸯楼上的诗帖。鸳鸯楼，是江湖中人吃喝玩乐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旗帜。

花天酒地，热闹无比。

“左手酒，右手搂！”

“莫厌金杯酒，醉里寻花柳。”

“左手刀，右手箫！”

“佳人金错刀，秦女玉吹箫。”

灯火辉煌的鸳鸯楼，是大风堂附近最繁华的商业场所，也是整个南京城排名第三的花柳繁华地。这里车如流水，马如游龙。

“爷，您里边请！”店小二说道。

少年，还是曾经那个少年，就是红蜘蛛梁上君。过去，从来不走正门的他，现在他从正门走了进去。过去，从不跟随别人脚步的他，现在竟愿意跟着小人物的脚步走。

红蜘蛛熟悉地再次走进一间包厢。

雅间里的桌子上有丰盛的酒菜，屋里只有一个人在独酌。瞧他的模样，与其说他是个人，不如说他长得更像牛。不错，这个人就是红蜘蛛的好兄弟和好朋友，就是江湖人称黑旋风的李铁牛，他能使两把板斧。

黑旋风醉眼迷离地看着红蜘蛛，站起来笑道：“这次是你赢了！我，我确实没有喝完第三杯酒，你就回来了。这笔买卖，我……”

“不痛快！”

红蜘蛛解下披风扔在衣架上，随着清脆的响亮声，他拔出了腰间上的剑器，看着如镜似水的剑，他好像完全提不起兴趣，然后将剑放了回去。他说道：“不痛快！”

黑旋风说道：“来！喝酒。”

红蜘蛛端起斟满的酒杯，不痛快地走到被他打开的窗户前，朝窗外吐出腹中的种种不痛快，然后转身看着李铁牛的座位，仰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真的下决心地说道：

“我发誓，从现在开始，……”

“在打败李长风以前，我不再饮酒了。”

“糊涂！”黑旋风怒道，他完全醉了：

“打架是打架，喝酒是喝酒。不耽误，不耽误的，兄弟！来，咱们继续喝酒，来！端起酒杯喝他娘，举起斧头砍他娘。”

红蜘蛛将酒杯抛了出去，只见酒杯稳稳当当地落在酒桌上，在他左边也在右边。

黑旋风盯着酒杯看了看，哈哈笑道：

“我最不耐烦小盏吃酒，你呢？”

“小二，上大碗来！”红蜘蛛叫道：

“去他的李长风！去他的狗太监！去他的锦衣卫！去他的……，今晚我只要喝酒，痛快地喝酒，和我的铁牛兄弟，不醉不归！”

喝着喝着，大家的酒劲便上来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放纵一回吧。红蜘蛛舞起剑器动四方来，嘴里喝道：“杀，杀，杀！”

黑旋风举起斧头，叫道：“我来也！”

黑旋风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但他不是唱跳的练习生，他跳得很丑很可笑，唱得也极其难听。红蜘蛛只听到他在吼什么：

“东厂西厂内行厂，刘瑾老贼杀忠良。”

“举起斧头砍他娘，举起斧头砍他娘。”

红蜘蛛听了，他只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