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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第1页）

待他们笑了一阵子，我便问孙兴哲：“孙兴哲，你怎么来这里了？”

“是六耳去了花果山，他描述了你和小松的穿着形貌，我便知他定然是见过你们了。他说你们在西天，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便来了。”

孙兴哲说着的时候，往四周看看，也没发现异常。

“小沅，你告诉他吧！”唐泽对我说。

听如今的功德佛、昔日的唐僧如此喊我，孙兴哲还是小小一惊。

我莞尔一笑，然后便和孙兴哲讲了起来。先是给孙兴哲讲了我和唐泽小时候相依为命的事情。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们和爷爷生活在一个叫做席兰山的山林中……”

孙兴哲听后，惊道：“啊，原来那小男孩是师父！我记得我们曾在方寸山学艺的时候，你和我提起过，说你小时候在一个山林中，和爷爷还有一个小男孩一起度日，原来那小男孩便是师父。”

“我和你提起过吗？”我不记得方寸山的日子。到目前，我的记忆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在孟婆那里只回想起儿时记忆，在通天镜里看到的是在天庭里的情景，而在南极仙翁那里，回忆起来的也只是曾经在南海观音山的日子。

“当然啦，当然和我说过。还说后来遇到了狂风，你迷失在山林里了，便再也找不到那个小男孩了。”

“分开我们的不是狂风，而是佛祖！”一旁，唐泽坦言道。

“佛祖，是他！”孙兴哲咬咬牙。

“这次六耳喊你来，其实也是佛祖的授命。佛祖说愿意不再追究我们，给我们自由，只要我们答应他的条件便可！”

“哼！他要什么条件？”

“佛祖要等你来了再谈，先和我们说了条件！他说功德佛在西天是极具影响力的人，要脱离西天，便只能隐姓埋名、改变容貌；他还要……一半灵核中的仙果！”

“岂有此理！灵核中的仙果也是来之不易，他竟这样贪心，这和巧取豪夺有何区别？”孙兴哲恼怒地说道。

正说着，便见如来和观音显身在十米开外的半空中。

“悟空，你是在说我吗？”佛祖的声音厚重低沉，玩笑中透着一股质问。

孙兴哲转身，看着如来。

“是在说你！难道我说的不对？”

“哈哈哈，你可知道一个道理！所为种瓜者得瓜，我既然栽培了你们，分一些你们的成果又有什么过错？”

“栽培了我们？你还是承认了！”

“那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父？”如来的身影在虚幻中变成了双重影，另外一个影子，便是“菩提祖师”的模样。

“……师父！”我和孙悟空几乎喊出口，这个身影是多么亲切啊！昔日花果山的情景涌现在我的脑海里，那“菩提祖师”待我如女，关爱有加，对孙悟空严厉却也是恩威并重……

我和孙悟空相互看一眼，不论心中是如何怨恨眼前的如来，可他毕竟也是我们曾经的恩师。我们还是跪拜了下去。

“师父！”或许这只是为了表达我们心中的感恩，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与他恩断义绝。

“徒儿们！”如来喊了这样一句，然后又听他说道：“功德佛，金蝉子，你为何不拜？”

唐泽便在我的身旁，也跪拜下来。原来我们都是如来的徒弟！

“师父！”唐泽轻喊一声，和我们的语气一般，是那样决绝，那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