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可有想过我?你是否想到若是没了你,我会如何呢?你怎么就不能信信我,信信我带你和杏留全身而退呢。。。。。。”
“这天大地大,虽是享着无边的寿命与无尽的灵力,可与我何干?我从来便只有你一人。旁的人、是非对错,若不是那是你珍视的,我又何必。。。何必为你做了战神,何必为你一人所累为你放手一搏,我是甘愿的,可你不愿。你总想护我,却最终,我们都没能护住彼此。”
“你还是不愿信……”
1960
我的手忽然搭在他拖在我膝后的手指上,也将他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1961
“宣……俞……你、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1962
我才张了口,便有鲜血争先恐后地从口中涌出,呕着流到了脖颈,将胸前的衣物染成更深的红。
1963
人影动作一僵,像是忽然受了刺激,脚步停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我。
——我猜的。
1964
最终,他默默地抬起脚,迈着与刚才相比有些虚浮的脚步,带着我往远处走去了。
他虽再也不开口了,一声不吭地前行,我却能感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悲意。
我感到越来越冷,慢慢蜷缩在他宽厚的怀中,跟着发起了抖。
1965
不知何时,我的意识都渐渐远去了,才感觉他再度停下了脚步。
身上的血似乎快要流干了,似乎又只是被冻住了。
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我无力地抬眼看去,辨了许久,才看出我们此时正在半空中。
脚下一片虚无,离地面还有千万丈高,却已能够看清地上那一望无际的海。
丝丝寒气漂浮在海上空,像是魔窟里伸出的张牙舞爪的手,几乎已经在叫嚣着拉我下去。
1966
宣俞回头与抱着杏留的将军说了什么,就见那将军恭敬地接下,扛着杏留远去了。
我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和唇间的开阖。
我拼尽全力地想挣扎起来,拉住那名将军,问他要把我的杏留带到哪里去。
可我只能袖手,无奈地看着模糊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