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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页(第1页)

12点多,溜进季东阳房里,一进门就跳到他身上,季东阳皱眉,伸手扶住她的腰臀,周宜宁搂着他的脖子,细腿夹在他腰上,低头吻他。极其自然地,他张开唇,放她进去。两人激烈地亲吻,一言不发,季东阳托着她往床边走,压下去。过了几分钟,想起她例假该来了,手一碰,果然是。周宜宁盯着他,叹了口气,语带遗憾:“今晚做不了。”季东阳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趴在她肩窝喘息,周宜宁已经感觉到他身体反应了,故意抬起腰蹭了一下,力度刚好,不轻不重。季东阳身体紧绷,撑着身体低头看她,眼睛又深又沉,警告地看她一眼:“再乱动就回自己房间。”周宜宁不动了,冲他笑,那双微微翘起的眼尾盯着她,湿润清亮。季东阳盯着她看了几秒,翻身躺在一侧,试着深吐了口气,抬手覆在眼睛上,半响,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两人身上,“睡觉吧。”周宜宁过去抱他,“我那天看见沈清了。”季东阳看着天花板,没吭声,周宜宁又说:“我跟她一起拍广告,她好像很不喜欢我,也是,如果没有我,《心结》女主角就是她的了,搭档是你。”下一瞬,她跨坐在他身上,轻轻一甩头发,低头睨着他。“说不定,你也是她的了。”季东阳蹙眉,盯着她,几秒后,忽然笑了,“《心结》开拍前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周宜宁挑眉,俯身下去,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她是你前女友?”原来是想问这个,季东阳如实道:“嗯。”“交往多久?”“三个月。”“拍戏的时候在一起的?”季东阳看着她:“不是。”他从来没有跟哪个女艺人在拍戏期间暧昧,因戏生情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生活跟演戏,他分得很清。除了周宜宁。她是个例外。这辈子,仅此一次。“我跟她之前就认识,拍戏的时候只能说更熟悉一点,我们没有谈感情,宣传期的时候她提出交往,我们才一起的,后来我出国,就分开了。”沈清当时事业如日冲天,他正急速跌落谷底,但凡跟他关系好一点的都可能会被牵扯,更何况是女朋友,当沈清说要分手的时候,季东阳很平静,也很理解沈清,甚至觉得这样挺好的。归根到底是感情不够深,不够爱,分开也简单。关于当年的事,季东阳没有说太多,周宜宁却听明白了,她问:“那沈清之后,你有过女朋友吗?”她趴在他身上,太撩人了。季东阳有些受不住,将人拽下来,周宜宁想听他说话,也就老实呆着,两人看着对方,他说:“没有。”五六年,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空窗期够长的了,周宜宁忽然想到什么,揪着他的胸口的衣服,有些期待地问:“那你期间就没有什么比较难忘的人吗?比如就是,在英国的时候……”季东阳愣了一下,戏谑地看她:“你吗?”周宜宁没说话,盯着他,季东阳:“没有。”正要生气,他又说:“但我记得你,生日会上。”在国外的那一年,他去过不少地方,也碰见过不少像那晚的情况,能帮的情况下他会出手帮忙,跟周宜宁碰见的那晚,印象确实挺深,但也不过是个烈性倔强有些奇怪的小姑娘罢了,回国后很多事情等着他,那些事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反倒是周佳蕙生日会上,那个性感乖戾的坏姐姐让他印象更深刻。这就够了,周宜宁笑了:“所以你还是记得我的。”他们谁也没忘记谁。季东阳有些无奈地看她,点了下头,把她脑袋按到怀里,“好了,睡觉了,明天要早起。”安分了一会儿,季东阳感觉到她的大腿有意无意在他腿间磨蹭,正要抬腿压住,她已经灵活地翻身,坐在他身上,身体往下移,坐在他腿上,手摸进裤头,手从他那根部顺溜儿地摸到顶端,他伸手按住她的手。周宜宁没说话,盯着戴上眼罩的男人,将裤头一拉,埋下头去。季东阳猛地扯掉眼罩,浑身绷紧,闷哼了一声,半撑着身体看向她,粗喘出声:“周宜宁……”他按住她的肩,想将人拉起。周宜宁抬头,看他,夜色沉静,他的眼睛如浸了墨。周宜宁指了指直翘而起的那里,“你想要的。”说完,头又埋下去。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感觉。乌黑柔软的长发散开,禁忌又诱惑,季东阳眉心紧蹙,额前渗了汗,紧紧抿着唇,浑身都着了火似的发烫,慢慢地,手抚到她的长发,闷哼出声。结束时,季东阳脸色很沉。抱着她去了浴室清理。回来时,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抱着她,手覆在她眼睛上,周宜宁知道他是要她安分睡觉。她转身面对他,抱住他的腰,脑袋蹭了蹭,“季东阳,没人这么做过吧?”他手上一紧。周宜宁抿嘴笑,抱得更紧,“今晚我很高兴,奖励你的。”黑暗中,季东阳唤她一声:“周宜宁。”“嗯?”“睡觉了。”“……哦,好。”……《太平王朝》播完了,完美收官。周宜宁最后爆发的演技令观众折服,宁妃是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归根到底,还是深宫女人的悲哀,宁妃死去的那一刻,大快人心?没有,但也不会令人遗憾。总之,她的结局就该是那样的。季东阳,周唯,景心,周宜宁,余远航等主演都火了一把,季东阳和周唯名气本就大,但这几年两人都把心思投放在电影上,季东阳一年最多两部电影,有时候甚至只有一部。这一次,粉丝们看了几十集的电视剧,过了一把瘾。周宜宁好像越来越像个艺人了,出门会有人认出她,叫出她的名字,当然,更多的是叫她宁妃。连阿铭都忍不住提醒她:“周小姐,你有点当艺人的自觉好不好?”说着,把一沓口罩扔给她,跟季东阳的是一样的,只不过小了一号。阿铭又说:“你出门戴个口罩帽子,遮一下好,不然以后跟东哥被拍了一下就认出你来了,你也不想这么被曝光吧?”周宜宁无语:“我有口罩。”有时候确实没那么自觉,戴口罩也不舒服。她收下口罩,“我知道了,下次小心点儿。”3月1日,周宜宁最害怕的一场戏还是来了。这场戏是在酒吧拍的,就是陆延州第一次碰见裴鸢的那个酒吧。裴鸢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看过心理医生了,连手机号码都换了,人间蒸发了一样,在陆延州生活和工作中消失了。陆延州来到酒吧,靠在最角落,看向舞池。这已经是他守在这里的第十五个夜晚了,等到半夜,终于在舞池里看见了那道娇小熟悉的身影,柔软的腰肢正贴着男人跳舞,过了一会儿,男人搂着她的腰往吧台走。两人要了几杯酒,裴鸢看着男人喝,那男人酒量好得意外,裴鸢挑眉,端起酒杯一仰而尽。那男人酒量好,裴鸢也不差,两人都将近醉了。裴鸢准备撤退,拎着包往洗手间走。男人紧随其后。陆延州接了个电话,酒吧人太多了,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人了,匆忙问过调酒师,调酒师指着卫生间:“往那边去了。”酒吧这地方,厕所打炮的男女不少见。裴鸢被那男人捂着嘴拖进男厕所,一阵撕扯挣扎,混乱不堪。包掉落在地上,露出一把水果刀。裴鸢挣扎着,红着眼,长发散乱,像个疯子似的,猛地把刀插进男人腹部。提前准备好的像鲜血一样的浆汁沾满周宜宁的手,她盯着那人身上的血,自己的手,混乱不堪的记忆涌入脑中,18岁那年,她近身将抢抵着男人的腹部,朝那个男人开了抢,那男人流了很多血,她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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