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说道,一转头见她臻首微垂,双颊微红,这才意识到男女之别,忙松开了手。
我别开头,不敢看她的脸,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轻咳一声,问她,&lso;你叫什么?&rso;
&lso;轻舞&rso;
&lso;我叫白付沙,凤城人士,乃是商人白尚的儿子,从小到大,体弱多病,药罐子一枚,至今……尚无婚配&rso;
那女人抬首一笑,&lso;我知道&rso;
她知道?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生出别样的情绪,伸手摸向了腰间,&lso;拿着!&rso;
&lso;这是……&rso;
&lso;玉佩,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rso;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天我竟鬼使神差地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到她的手里,自小我甚少接触过女子,也不解什么风情,只是看眼前的女人出乎意料地合眼缘。
那女人捧着玉佩,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块玉佩,一双美目盈盈似水,我以为她要感动的哭了,可下一刻她却抬头道,&lso;这玉佩真好看,可惜我已经嫁过人了&rso;
什么?我吃了一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lso;你嫁人了?&rso;
她颔首一笑,&lso;是啊,我十五岁就嫁给他了,我啊很喜欢他,只是他太忙了,总是聚少离多,不过好在隔几个月,我也会收到他寄来封书信,只可惜只有寥寥数行,前些日子,我啊告诉他一个好消息,&rso;她垂眸抚上小腹,饱含无限的柔情和喜悦,&lso;他回信说,下个月就要回来了,&rso;
&lso;你……&rso;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很复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lso;玉佩还你&rso;她将玉佩送还到我的手上,&lso;公子你是个好人,总会遇到喜欢的人&rso;
我将那块玉佩抓在手里,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只是望见外面雨越下越大,白茫茫的一片。&rdo;
原来那轻舞姑娘已经成亲,真是可惜了……这岂不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ldo;后来我再无心去想起那天的事情,我想,今后我与她再也不会再见面了,可是哪曾想到我们又见面了&rdo;白付沙静静提起,&ldo;那天雨下的特别急,特别大,我站在酒楼上,百无聊赖对着雨景发呆,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雨幕中,那人脚步有些踉跄,像是急着要去哪里似的,我盯着那道身影,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越跑越近,接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天啊,又是她!
当即我撑伞走了出去,&lso;轻舞姑娘,你怎么了?&rso;
&lso;小公子,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不是别人的&rso;她一手拉着我的衣袖,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苦苦哀求着,&lso;为什么他不肯相信?我只想把孩子生下而已,他还这么小,这么可怜,……&rso;
我心头怒火顿生,就是这滂沱大雨也无法浇灭,&lso;轻舞姑娘,你先起来,&rso;
她突然抬起眼眸,看向了雨幕远处,只见那里出现很多错乱的身影,正朝这边赶来,她神色大变,连连摇头,&lso;不,不,不,不要把我的孩子带走,不……&rso;
我知道情势不妙,便欲将她拉进屋内,可是她却摇摇头,转身跑到了雨幕中。
等我反应过来要追上去的时候,家丁们将我围住了,&lso;公子,你不能去……&rso;
最后,等我追过去的时候,没有见到轻舞姑娘,也没有见到那些人,只发现了这只红绣鞋&rdo;他神情不变,一双手骨节泛白,将那只绣花鞋,抓得死紧,&ldo;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每每下雨的时候,我总是幻想着,她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如今,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只想把这只鞋子还给她,&rdo;
说到这,他脸色愈发苍白,剧烈地咳嗽起来,&ldo;咳咳……&rdo;
&ldo;公子,&rdo;门口传来一声惊呼,那是他的书童,名叫阿福,&ldo;这天气不好,公子还是别太靠近窗子&rdo;
白付沙轻轻摇首,&ldo;无妨,我想看看雨景&rdo;说完,目光又落在窗外。
&ldo;白公子,事情的始末我已经知晓了,我定当尽力而为&rdo;程礼先的视线也跟着落在窗外,温淡说道。
&ldo;那一切就摆脱程公子了&rdo;白付沙说着,微微阖上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