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可以再看一次。”
“里面有黄粱。”
怪物——所有文明的怪物。
奉先生说:“那更应该再看一次。”
他说走吧。温故知裹着毯子有些惊愕地面对奉先生主动热情的奇怪一面。
“不要。”
温故知说不行。他闭上眼,心里哼着黄粱赞颂精灵的歌曲。
但奉先生还是决定带着他出门。
“我们没有票。”
“广播不是说了,现在免费。”
温故知闭上嘴,无话可说。
台上闭上灯,黄粱的影子若隐若现,扮演黄粱的演员甚至没有阿兰思高大,涂着红色、黑色条纹的妆,是这样一个卑琐的形象。
但是它逐渐在温故知的视线中扩大,呼吸可闻,心跳可闻,睁着黑乎乎的眼睛。无论什么时候,温故知都看不清它的脸——台上遥远的演员,他遇到的黑衣女人。
还有梦里的黑色团块。
黑衣的女人搭在温妈妈的肩膀上,台上的演员贪婪地描绘阿兰思——
“后悔吗?”它低声问。
“阿兰思——阿兰思——阿兰思!”它兴奋地唱。
奉先生握紧他的手。
温故知问:“为什么阿兰思拒绝了黄粱?”
阿兰思掷地有声的“不”。
有人掉眼泪悲伤地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救阿兰。届时我也已经和走尸无异。
奉先生看着舞台说:“我告诉你了。他只不过很爱阿兰而已。”
那些人也是这么说,阿兰思要是很爱阿兰,一定舍不得和他分离。
温故知拧着眉,无论是哪种说法,分离与不分离,似乎都无法论证是否爱的问题。然而评论抱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无聊地称赞阿兰思的真理。
但要他们细说又都支支吾吾了起来。
没人能理解阿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