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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第1页)

他起身找人,没走几步就看到温故知了,在温故知身边的有一大片红花。

没有长途跋涉地找,也没有绞尽脑汁的旅途。这个寻花,兴许现在就会结束了。

奉先生在想寻花到底是什么意义。可转念一想,通过曲折有趣的冒险寻花,本来就是一个假设。

山里正是什么都有,所以婆婆才不会特意提醒他。

温故知看到他了,笑着说早,将一捧花送给奉先生:“这次我可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名字。”

奉先生接过花,“这些够吗?”

温故知说下次再来,它们贡献给婆婆做颜料,我们不能这么贪心。

“而且,我在想要不要送给瓢先生,虽然之前的事我没答应,但如果碰到好像是的花,给它看看也没关系。”

温故知眯着眼,说应该能找到的吧?虽然更简单的就是找黄粱去,那样的精怪什么都能实现。

“您觉得呢?”温故知侧头问。

奉先生说也许吧。并不在意,相反他说温故知操心,这也只是那位瓢先生的事。

第19章

隔了一晚,温故知和奉先生弄了一身泥回来,温故知身上的泥是他自己在地上滚的,而奉先生是遭殃,被他牵累,温故知张着五根手指,五根手指俱是吸饱了晨露的湿润泥土,他往奉先生脸上一抹,一左一右画了个“八”,像两撇不怀好意的胡子。

当奉先生侧头看了他眼的时候,温故知解释说古时候男人都要留胡子,给您也画一个。

他张开双手说您也可以给我画一个,他还细心指了指嘴唇上方,“喏,就这里。”

奉先生没有接受温故知的等价交换,除了将他的脸揪了一圈外,还让人给自己擦干净。

尽管如此,温故知也不在意,不想踮脚,不客气地让奉先生弯腰,“您太高了,给您擦掉很不方便。”倒是画胡子时愿意把脚踮起来,奉先生只告诉他一个字“踮”。

温故知想了想,眼睛一转,没说什么,乖乖地凑近点垫脚,他擦掉了胡子,却额外在奉先生额头上写了个“王”字。

“您看多帅气。”

温故知耸肩,打量一眼奉先生,知道他修养好,不会跟自己在山里就打起来,因为这个他抓起篮子往山下冲时都像是在说你打不到我的炫耀。

奉先生心想回去后要和保姆说,至少一周内不能让温故知踏进月桃院一步,而不知是不是温故知太得意洋洋,还是给奉先生报个小仇,先冲下去的温故知摔了一跤,滚了滚,花撒了,人也滚得一身泥。

滚得人有些糊涂,当奉先生走到他身旁,只看到猫尾巴从根到尾尖也懵得瘫在泥土上。奉先生当看不见似的,从温故知身边走过,温故知回过神,伸脚勾住了对自己视而不见的老男人。

他看老男人反应快,用手撑了一下,没有啃一嘴泥,有些可惜地咂嘴,老男人看过来,他当什么都没发生,将罪过都怪在了尾巴上,拍拍手称赞道:“奉先生真厉害。如果是我肯定要吃一嘴的泥巴,多难看。”

他自己心里颇可惜奉先生,温故知没让表情太过,怕奉先生又不让他进门,上次虽然意料不到,却靠着猫尾巴哄好了生气的老男人,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靠招惹狐狸然后爬进来。

他理好篮子,走在奉先生身后,到了早上就没有夜车了,回去的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沾了泥土黑乎乎的,导致两个人被过路的阿鸣叽叽喳喳嘲笑。

而城里仍然和满风的垂桑柳争斗,垂桑柳的白絮挤满在了伞上,身上也都黏上,排队的人等着吸尘器吸走身上多余的白絮,排队的其间以天气开头,每个人身上黏的白絮造型各异,有画胡子的、头顶甜甜圈的、变围脖当贵妇的。

清扫一次就要五枚玉兔币,比去年还涨价了。

许多人明明家里也有家用的吸尘器,忍一忍到家去还不花钱,但是越是这样的天气就越让人有出门的欲望,不管是说话还是参观,铆足了劲。重要的是,尽管白絮烦人,但它的出现预示着有一段时日将不会下东西,和白絮的斗争太繁忙了,白絮抢着占领上空,也就没什么余力显示城里人的奇怪的梦。

而白絮与阳时刻,太阳尽量低调了些,甚至泛着糖果的甜气。

温故知提着篮子拉着奉先生也要排队,排队前,他给自己和奉先生买了一根玉兔筒。

是玉兔台每年推出的限量奶棍,蔑视的玉兔是玉兔台的台标。一半白一半黑可以分成两半,温故知留给自己是黑玉兔,给了奉先生白玉兔。

轮到他们,温故知清理掉的是额外屁股上像兔尾巴的一小团,而奉先生的造型是最无趣的,只是肩部有些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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