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艾宝不是。
他淡定极了,严塘看他缩在自己的怀里,还在颇为感兴趣地玩他运动外套的拉链。
艾宝一上一下地拉着拉链,觉得这个一下张开嘴巴哇啦哇啦叫,一下闭上嘴巴,滋溜一下没声了的家伙非常有趣。
他已经投入到了一项新的探索了。
就像刚刚的话题,对他而言平淡平常到与吃饭、喝水、天气无异。
这倒是让严塘好奇了。
艾宝对于“死亡”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严塘轻轻摇了一下怀里的艾宝。
软软的艾宝像在猝不及防间被戳了一下到果冻,跟着摇了一下。
“怎么了呀?”艾宝趴回严塘的怀里问。
“宝宝,你在难过猫先生可能不久后就要离开我们吗?”严塘问道。
艾宝仰起小脑袋看了严塘一眼。
“为什么要难过呢?”艾宝微微撅起自己的小嘴,这是他感到奇怪和不解时喜欢做的动作。
“因为……”严塘想了想,把“死亡”解释了一下,“猫先生可能会要永远地离开我们了,我们没办法邀请它来家里做客了。”
艾宝又噢了一声。
“可是那是正常的呀。”他说道,“并不是所有见过面的客人,还能在我们家里出现第二次的呀,说再见啊,说你好啊,可能下一次就再也见不着了呀,都是正常的哇。”
艾宝抬头看着严塘,歪头想了一下,以为是严塘心里难过了。
他朝严塘问道,“严严舍不得猫猫吗?”
他说着,还轻轻握住严塘的手,像安慰一个伤心的人一样。
“我?”严塘怔了一下。
大胜对他而言,也算不上是非常重要,他其实最多不过是有一种美好的事物终将消散的怅然罢了。
严塘也只能回答说,“大胜——也就是猫先生,本来就是一只很棒的猫,它去世,我想没有人会不觉得难过的。”
“李阿姨和大胜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也许是最难过的罢。”严塘说着,他想到李阿姨和她的猫,就有几分感慨。
李阿姨说是因为自己脸上的伤,终身未婚,一生里陪伴它最久的也许就是大胜了。
也难怪大胜要离家了。
艾宝却摇了摇头。